戲班子登臺了,鬼走路都是用飄而不是用腳的,但唱戲的登臺時卻仍舊晃著兩條腿上了戲臺子,並且上臺後還照本宣科的彎腰行禮唱了個喏。
“怎麼就光只張嘴沒聲呢,啞劇啊”臺上的戲子表演的好像是一場無聲戲劇,光只張嘴而沒有聲音傳出來,動作做的也是有模有樣的。
臺下坐著的村民,時不時的還鼓著掌,似乎看的還挺起勁。
“唱著呢,但是咱們聽不到,你要是能聽見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也成鬼了”向缺看了兩眼臺上的戲子,轉頭說道:“這幫人生前肯定都是唱戲的,死後不知什麼原因沒辦法投胎留在世間,但卻以為自己好像沒死,仍舊每天給人唱戲”
鬼唱戲和淹死鬼吊死鬼一樣,淹死的人成鬼後躲在水裡禍害人,吊死鬼出場的時候脖子上永遠掛著根繩子七竅流血,鬼唱戲也是一樣,死後成鬼仍然把自己給當成了是一個戲子。
“這幫村民莫不成就是天天晚上都被鬼上了身,然後來這看戲?這白天的時候是人晚上被鬼上,村民不都得被折磨死啊”王玄真瞪著眼睛,挺疑惑的說道:“不過,這村子的位置又不算是太深山老林,怎麼就沒人發現呢?你看那些村民,年輕的姑娘小夥沒幾個,估計應該都出村去外面了,哎那你說他們也任由自己家人被鬼上?”
“咕嚕”這時戲臺上好像是在唱一出打戲,兩個唱戲的拿著刀劍拼的倒是挺真實的,其中一人居然一刀把對手的腦袋給砍掉了,然後滾在了臺子上,滾了兩圈之後從臺上掉了下來。
楊菲兒被嚇的“媽呀”一聲喊了出來,抓著王玄真的胳膊就躲在了他身後。
“唰”臺上的戲子不唱戲了,轉著腦袋看向了三人站著的地方,臺下的村民也僵硬的扭過腦袋齊刷刷的看著他們三個。
掉了腦袋的戲子從戲臺上飄了下來,伸手一勾掉在下面的腦袋就被他拿在了手裡然後按在了脖子上,他腦袋上的雙眼頓時流出兩行鮮血,然後吐著猩紅的舌頭就朝向缺他們這邊飄了過來。
這幾個戲子一動,底下坐著的村民也站起身子,兩腿僵硬的邁著步子慢慢的圍了上來。
“好像是喪屍圍城了,缺哥幹麼?”王玄真斜著眼睛問道。
“不幹,還等著他們上你啊?”向缺掏出兩張符紙遞給了王胖子和楊菲兒:“自己滴兩滴精血拿著防身,你們兩個退後,我收了他們”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上前兩步,擋在他們兩個身前,雙手一握中指向上橫在胸前,右腳重重的踏在地上:“噗”
“湛湛青天紫雲開,朱李二仙送魂來,三魂回來歸本體,七魄回來護本身”向缺兩手掐印,食指中指併攏,小指彎曲向內,口綻蓮花開:“青帝護魂,白帝侍魄,赤帝養氣,黑帝通血,黃帝中主,萬神無越,死魂速去······陰司向缺奉陰曹地府閻王令,收繳世間亡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唰”向缺身後的揹包裡頓時飛舞而出一張張符紙,漫天灑出,飛揚在圍過來的孤魂野鬼頭頂。
“天門開,地門開,陰曹地府大門開······”向缺抬手下壓,瞬間無數道符紙“啪,啪,啪,啪,啪,啪”的印在了戲子和村民的頭頂。
跟這類孤魂野鬼對戰真沒什麼難度,他們最多就只能嚇唬嚇唬人,全無戰鬥經驗,向缺甚至都不用出什麼手段就能把他們全都封在符紙裡。
向缺猛的咬破舌尖,口含精血然後突的一噴,血滴像細雨一樣頓時鋪天蓋地的灑了出去。
忽然間,村落內吹來一陣陰風,吹的四周咧咧直響,所有的村民和戲子全都呆立不動,直挺挺的站著了。
“看見沒有,缺哥一出手你就知道有沒有了,有他在咱就能辟邪了”王玄真呲著牙說道。
王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