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爹擺出一副空虛寂寞冷的神情,端著一瓶子紅酒,嘚瑟的不行不行的。
向缺眼神直直的盯著茶几上的那個物件,沉默了半天才問道:“您怎麼知道這東西在哪,又怎麼給弄出來的,又怎麼知道它是我的”
茶几上,放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片子十分不起眼,就算扔在路上撿破爛的都不一定會彎腰撿起來,但這塊鐵片子卻曾經是向缺手裡殺傷力最強橫的東西。
殺神白起佩劍的半截劍尖。
當年他下山之時師叔送給他的,後來在成都為了當陣眼被向缺給留在了那,這事挺讓向缺心裡流血的,有此半截劍尖在手他相當於是多了一個保命的東西。
沒了後,有幾次危機還束手束腳的,如今失而復得讓他泛起了一點小激動。
“咕嘟,咕嘟”王爹幹了半瓶紅酒之後,說道:“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我哪有心思給你一一回答啊,以後該明白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反正這東西是你的我給你拿了回來就當是你救了我兒子一次的回報”
向缺眨巴著眼睛,笑的挺奸猾的說道:“叔,就像你說的,這本來也是我的東西啊,你就算不取我以後也能給拿回來,你拿我的東西當人情,這事幹的好意思麼”
王爹翻了翻白眼,看著他說道:“你能取?那至少也得是你通陰之後了吧,那個陣你又不可能破開,而你擅動自己佈下的法陣陣眼就不怕被反噬了?呵呵,猴年馬月的事我替你提前給辦了,怎麼就不算人情呢”
“您也通陰了吧,沒想到胖胖還有個這麼厲害的爹呢”向缺眨著小眼睛笑道。
旁邊一直默不出聲的王玄真忽然輕輕一哆嗦,看了一眼自己的爹覺得有點水中望月的感覺,他是他的兒子但卻對他的很多事都不清楚,就像向缺所說的,王玄真一直都不知道他爹居然是個通陰的強者,他只是個摸金校尉沒有修為在身,就算和自己的爹生活在一起多少年了,他也看不出的他爹能有多強橫。
“套我話呢?”王爹無趣的搖了搖頭,說道:“跟他一個德性,又奸又滑不肯吃一點虧,心眼太多了”
“您說的這個他到底是誰啊?”向缺皺眉問道。
“哎,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我不是告訴你了麼,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你再這麼刨根問底的我可不樂意了哈”
“爸,那你來找我有事麼”王玄真忽然抬頭問道。
王爹扒拉了下他的腦袋,說道:“想我大兒子了,來看看你”
“我得喝多少假酒啊能信你說的話”王玄真斜了著眼睛說道:“你肯定有事,沒事不帶找我的,爹你自己掰著手指算算咱倆多久沒見面了?你知道不的,有時我一急眼都想驗個dna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種,人家的爹是看著自己的孩子茁壯成長,你完全是把我給散養了,我一點不撒謊的,你再晚兩年來找我,我都容易忘了你長啥樣”
王玄真好像說出情緒來了,越說越激動,隱約有眼淚吧唧的效果了。
王爹沉默了半晌,幽幽的說道:“我也不曾想孤獨終老,那就等我哪一天不在江湖了,你我父子二人攜手看夕陽落下,也可並肩看太陽東昇,到時只怕你看我看的多了,會感覺到厭煩的”
曹善俊在一旁,喝的眼神迷離的,問道:“這話聽著怎麼情意綿綿的,用來形容父子之間的感情合適麼?”
“爸,你還是說點實在的吧,行不”王玄真有點頭疼的咧嘴說道。
“哦,呵呵,應景了,有點觸景生情了”王爹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然後隨手從身上掏出個袋子遞了過來:“上次你回家的時候放在了王家大宅,這次走的時候也沒帶出來,我回去一趟正好給你拿了出來,你去把這件事給辦了吧”
王玄真狐疑的拿過袋子,開啟後從裡面拿出一塊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