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在數道錯愕,驚詫的目光中,拉著曹浩然的胳膊走到那小年輕身前,說道:“歲數太小,我動手可能不太合適,你們是同學關係年齡地位相仿······,來,你揍他就是了,千萬別猶豫哈”
別說這屋裡的人,就連曹浩然自己都懵了,向缺自己好像是在唱獨角戲,眼裡全然沒有滿屋的十幾號人。
“他好像在說單口相聲呢,是我喝多了,還是真碰到傻貨了”沙發那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比較懵的問道:“什麼時候,精神病院的人都可以滿地亂跑了”
“別吭聲,先看著,挺有意思的”
“瘋了是不是”那小夥一腳被踹的頓時急眼,起身後隨手就從茶几上拎起個酒瓶子就衝了過來。
“聽哥話,幹他”向缺居然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曹浩然腦袋上“唰”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手腳略微有點哆嗦的想往後撤,但沒想到向缺冷不丁的一腳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你爺們點,讓你揍個小逼崽子你怕個屁。”
“哥,你真能逼我”曹浩然咬牙硬挺,頗有點豪氣干雲的意思,也果真出上去跟對方撕扯起來。
“砰”那一酒瓶子正正的敲在了他腦袋上,曹浩然身子晃了晃,感覺頭有點發暈,搖了搖腦袋後他這回真被打出火了,直接一副豁出去的態度掄起拳頭就奔著對方腦袋掄了過去。
向缺手插著口袋站在後邊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意思,他帶曹浩然來金碧輝煌找場子,不是意氣用事,而是覺得他想照顧曹家,那首先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得先教會曹浩然怎麼做人,一味的退縮那意味著你一輩子都得縮在人後,想要出人頭地也不是你這個熊樣的,雖然動手是莽夫的所為,但至少你敢動手就證明,你骨子裡還是有尊嚴和膽氣的。
其實,如果今天曹浩然一直縮縮在他身後,怯弱到底,那向缺就會認為這孩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以後可能就撒手不管了,他可以給曹浩然一大筆錢財,但這和養豬又有什麼區別呢,人要是想成長總歸得要經歷一些事情的,那首先就得從把尊嚴找回來開始吧。
王玄真在他旁邊,低聲問道:“不是,你今天火氣不小呢,這也不是你風格啊,咋的了?不打不痛快啊?”
“你說我還能護他一輩子啊,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他還這麼熊,那他這一輩子活的還能像個人樣麼,玉不琢不成器啊”
“啪”王玄真點了根菸,抽了幾口,說道:“呵呵,挺有當家長的覺悟”
向缺瞄了一眼旁邊的戰況,曹浩然和對方撕扯的挺白熱化,兩人全都滾在了地上,你一拳我一腳,乾的兩人身上都帶了血,跟潑婦打架差不多,毫無章法可言,基本上全是靠身體素質取勝,這一點上曹浩然就比較佔優勢了,畢竟是莊稼院裡出來的。
這邊幹起來的時候,另一個曹浩然的同學眼珠子提溜轉著,偷摸也從茶几上拎個酒瓶有意思想要加入戰團。
王玄真用夾著煙的手指地點著他說道:“消停眯著,一會他們幹完了才能輪到你,現在沒你事,一邊蹲著哈”
“朋友,囂張了吧”有人皺著眉頭說道:“進屋,二話不說進來就打人,不分青紅皂白,天子腳下沒有王法,打人跟打狗一樣唄?”
王玄真嗯了一聲,脖子抻的跟個長頸鹿似的,說道:“就打了,怎麼的吧?”
“呵呵,行”那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打人行,那我們打,我看看行還是不行”
隨即,那人轉頭跟身邊的人說道:“哥幾個幫個手,讓人騎到脖子上來拉屎了那能行麼?”
“呼啦······”
至少有四個人同時奔著王玄真和向缺衝了過來,有人拎著酒瓶有人拿著麥克風,劈頭蓋臉的就朝著他倆腦袋上砸去。
“當我沒在酒吧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