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對著張桂全一頓圈踢,沙發上李雲海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張桂全是他的發小,兩人一同在大院裡長大,後來兩家家長各自調走踏上不同的工作崗位他們才在二十歲那年分開,關係呢算是不錯的,各奔東西后一年也能見個幾面電話也沒斷聯絡。
向缺剛開始和張桂全還有他表弟衝突,李雲海覺得沒什麼,打架麼,對他們來講挺正常,但這人最後圈踢張桂全,就相當於跟打他的臉差不多了。
向缺今天的氣確實挺大,一是對曹浩然還有曹家他的感情是挺深厚的,小老弟被人連著欺負了一個月,他能不氣麼,但還有一部分的氣是因為在貢吧山受的,瞪他一眼就將他給看吐血了,自己全無還手之力,要不是最後時刻懸空寺明淨大師到來,那現在的曹善俊妥妥的被囚禁在坎拉爾山了,為此向缺最近一段時間脾氣也不太順。
向缺也是人,也需要一個宣洩的途徑,很不幸,張桂全和他的小表弟,撞槍口上了。
“行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朋友你這麼做太過了吧”李雲海看不下去了,沉著臉從沙發上站起來。
向缺收腳,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拿出包煙給自己點上,轉頭朝著正騎在一人身上敲啤酒瓶子的王玄真說道:“再敲,腦袋就給打放屁了”
王玄真扔掉酒瓶拍了拍手,挺愜意的說道:“媽蛋的,好久沒幹一仗了,真痛快”
向缺隨即,又對起身的李雲海說道:“你覺得我今天做的過了,那是從你的立場來看,但在我的立場看,我做的一點錯都沒有······浩然,來”
向缺衝著已經站在一旁,鼻青臉腫的曹浩然招了招手,指著他說道:“不到二十歲的孩子,農村裡出來的,是沒什麼本事和關係,但總歸也是個人吧?上學不到一個月,天天被這幫犢子欺負,一天打一遍,週末回家跟爸媽不敢說,就說自己走路摔的,誰走路能連著摔一個月啊,他父母也不是傻能看不出來怎麼回事麼?但看出來卻不敢問,因為他們不知道咋講道理也沒講道理的實力,我就問問你,你家就是養條狗被人踢兩腳你也得發火吧,我弟弟這麼被人欺負我過來給他出頭,行不行?人我打完了,就是因為這個打的”
李雲海臉黑一陣白一陣的低頭看了眼張桂全,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氣他被人揍了一頓,而是氣這事說出去有點上不了檯面,都什麼身份了,還能扯出這麼狗屁糟糟的事,楊子卜在沙發上也是無語的不吭聲,他們在國內都算是上層階級的人了,平時也會欺負人,但欺負的都是有身段有地位的人,你說你欺負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有意思麼。
向缺拉著曹浩然,用腳尖點了下張桂全的表弟說道:“記住我今天的話,以後見著我弟弟給我繞著走,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是,要不然我人在京城,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桂全表弟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已經都起不來了,含糊著答應了一聲,今天他確實被打怕了,向缺看了眼屋裡的人隨後轉身就要出門,李雲海這時皺眉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也不能打完人就這麼走吧?我們在這喝酒,挺高興個事就這麼被你給攪和了,你有你的道理,那我也有我的面子啊是不?”
向缺回頭淡淡的問道:“那你想怎麼的啊?”
李雲海抿了抿嘴一時間竟無話了,他總不能說咱們再對著幹一場,把面子給找回來吧?
這時,躺在地上半天的張桂全有點回過勁來了,搖搖晃晃的扶著茶几站了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由於他是直面面對向缺的,被怒火有點衝昏了腦袋的老向圈踢的時候比較狠,基本上都是奔著他腦袋去的,這麼一來,張桂全的人腦袋就被打成狗腦袋了。
“打完我就走,是吧?”張桂全從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擦著臉上的血,說道:“你的理由就是,有衝突私下解決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