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斬”
“斬”
一連三劍過後,孔德儒嘴中噴出一口鮮血,血灑在竹簡上後,他突然雙膝跪地,大呼:“請先祖護佑後世不孝子弟,德儒跪拜了”
此時,遠在兩千多公里外的曲阜孔府,孔子祠堂內供奉的孔子雕像忽然冒出一團光蘊,祥和的聖道之氣直衝天際而起,孔府內原本熟睡的人都紛紛被驚醒,這一幕已經有多年未曾出現過了。
大執事披著衣服鐵青的臉,皺眉說道:“哪位孔家直系子弟有難,能請得動先祖的也就不過五人而已,你們速去聯絡一下,看是誰出了狀況”
“是,大執事”
莊園裡,跪拜的孔德儒面前,那竹簡突然飄起,隨後從其內忽然躥出一條虛影來,那虛影面容奇醜長鬚過胸,身穿白色長袍,頭髮高高的挽起,手中拿著一隻毛筆,眼神中散出一股泯然的威壓。
“噗通”
這虛影一出,首先沒有任何修行在身的李言和老管家同時身子一顫一屁股跌倒在地,隨後徐銳咬牙硬挺了下沒有動彈,李默唸同樣如此,向缺則是忽然間汗如雨下,一股極其強悍的威壓使得他承受了幾乎難以抵抗的壓制,那是孔聖人給他帶來的壓迫感。
“我道門子弟拜天拜地,敬鬼神信三清,你孔子雖是聖人但對我既不是師也不是祖,我憑什麼要拜你?”向缺指尖在劍刃上“唰”的一劃,血珠順著長點滴到了劍尖上,他忽然把劍指向上空說道:“冒犯孔聖人我是不敢的,但破你一道聖氣凝成的殘魂也算不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斬”一瞬間向缺的氣勢急速攀升,瞬間超越巔峰狀態,他以血祭強勢把白起的殺神劍中蘊含的煞氣都給喚了出來。
“向缺你太過分了,我先祖孔子你居然也敢觸犯,你瘋了不成”孔德菁急的有點跳腳了,她尖著嗓子說道:“你收手,我們撒手不管了,此次算你贏了”
向缺真要是破了孔子殘魂,孔德儒也基本上就相當於沒了半條命,這絕對是兩敗俱傷的架勢,向缺可能不在乎,但她們不行。
“你說收就收,你嘴開光了啊?”向缺陰著臉根本不管孔德菁的叫喚,揮動手中長劍,從天而落直劈而下,長劍透出的煞氣讓天地都幾乎為之色變了,煞氣自劍尖透出之後剛要離去時,向缺手腕忽然輕輕一擰,方向隨之發生了轉變,那股沖天的煞氣居然擦過孔德儒,直衝著匍匐在地上的李言衝了過去。
是的,向缺的這一劍,從開始就根本沒打算要破孔聖人的虛影,因為就算他全力一擊恐怕也動不了孔子虛像,除非換成老道或者餘秋陽來還差不多,憑向缺是很難撼動聖人之威的,向缺要的就是虛張聲勢,讓人以為他依舊想要針對孔德儒的時候,他改變了方向,掃向了被孔子聖威壓迫在地的李言身上。
和孔家兄妹來比,向缺殺李言才是最終的訴求。
“唰”瞬間,幾道錯愕的目光看向李言,因為向缺動手之前誰都沒有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要誅殺李言呢。
李言茫然的看著把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的幾人,因為他是察覺不到那正在衝向自己的那縷煞氣的。
“少爺·······”李默唸心驚的喊了一聲。
“轟”李言最後的一個念頭才反應過來,向缺依舊還想著要殺了他,但這個念頭剛過,李言頓時就失去了知覺,他的肢體在頃刻間就變的四分五裂了,哪怕是死後剛剛離體的魂魄還沒有產生出靈智的時候,就悄然灰飛煙滅了。
李言,到底還是被向缺在無聲無息間給一劍劈死了,可能他到死都沒有反應過來,在這個關鍵時刻,向缺放棄了孔德儒而把長劍對向了自己,因為李言想著的是,向缺至少得拼掉孔家一個人才能有脫困的可能,他要是殺了自己還拿什麼來擋下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