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薩斯駛過青馬大橋已是午夜臨近十一點,向缺第三次從李兆輝兒子的身上取血,這一回他在血脈上的感覺已經遠超前兩次了。
“向左,拐過去”
安叔照做,轉了下方向盤。
二十分鐘之後,向缺再次吩咐:“直行,距離已經不遠了”
“嘎吱”這個時候安叔一腳踩到剎車上,雷克薩斯車身一頓停了下來。
王玄真回頭說道:“沒路了,前面是座山給擋上了,就是繞也沒辦法繞過去,那邊就是海岸了”
安叔和梁小姐臉色陰晴不定,但明顯已經有點不耐了,安叔皺眉說道:“向先生,您到底要去哪找人,前面就是大嶼山了”
“啊,沒路了?”向缺抻著脖子看著車窗外面,外面一片漆黑只是不知多遠有點點燈光閃著,這裡很荒涼沒有人煙。
王玄真推開車門,點了根菸下去了,然後詢問道:“警方那裡有沒有把搜尋的方向往這邊來?”
安叔搖頭說道:“沒有,這裡距離太遠,平時都很少有人過來,再往山上走就更看不見人影了,大嶼山沒辦法搜,就是把全港所有的警察都掉過來沒有十天半個月也無法把這裡搜遍了”
“那你不覺得,這地方藏人就挺合適了麼”王玄真說道。
“唰”安叔,梁小姐頓時愣了下,這話說的真沒錯,如此荒涼沒有人煙的地方,可不就正好適合藏匿麼,港島很小,但港島周邊很大很多都是沒被開發出來的區域,大嶼山就是其中最為貧瘠的地方。
向缺下了車,指著遠處籠罩在漆黑夜空下的一座山峰問道:“那是哪裡?”
“鳳凰山,大嶼山的最高峰”
“嗯,你們在這等著,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向缺雙手插在口袋裡,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說道:“聽見任何動靜都不要亂動,就在原地待著就行了”
“哎,向先生”安叔招呼了一聲,說道:“我們少爺,就在這麼?”
“差不多吧,記住我的話別通知任何人,哪怕你家老爺也別告訴,我說明天就能把人帶回來就一定會帶回來”向缺大步流星的朝著山上走了過去。
安叔有點蒙的扭頭問王玄真:“就算少爺在上面,綁匪可都是有槍的,張子風這些年綁過不少的富豪每一次都成了,而且每一次警察都對他圍剿過,但最後都是死傷慘重,而張子風卻仍然還活著”
王玄真摸著鼻子說道:“在車裡睡一會,等你醒了,人沒準就站在你面前了”
“咣噹”王玄真打了個哈欠,關上車門縮在座椅上。
外面,安叔他們兩個在風中凌亂不堪。
踩在山路上,向缺兩條腿快速的躥騰著,直奔鳳凰山山頂一路小跑過去,他得趁著李兆輝和兒子之間那點聯絡斷了之前,把人給找到才行。
向著山頂爬了半個多小時,向缺略微有點皺眉了,大嶼山人跡罕至山路少見,他朝著上方趕路的時候只能憑藉那一點聯絡徑直朝著一個方向去走,這麼一來他就得在荊棘和亂石堆裡穿梭了,速度肯定上不來,半個小時才走了不到幾里的山路,但向缺和李兆輝之間的聯絡卻要斷了。
“這個就有點尷尬了”向缺停步,喘了幾口粗氣。
大嶼山的面積太廣,向缺要是沒辦法把李兆輝的位置給精準的鎖定住,那要是再找人就跟大海里撈針差不多了。
在大嶼山山頂的某處,有一棟木板隨意搭成的木屋,很簡陋,是以前進山打獵的人臨時歇腳的地方,但這些年來狩獵已經被禁止了,這棟木屋也就被徹底的荒廢了下來。
木屋裡,中間是個鐵籠子,籠子裡關著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蜷縮著身體,目露驚懼身子發抖,這就是中午左右被劫匪給綁票了的李兆輝。
鐵籠子旁邊坐著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