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拿劍的話,你可能立馬就知道閻王爺家的大門是朝哪邊開的了。”餘秋陽雲淡風輕的說完,右手伸出然後朝前輕輕一抓,嘴唇輕啟:“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凝氣成劍。”
忽然間,這溶洞裡鋪天蓋地的的陰氣毫無徵兆的躁動起來,就像煮沸了的開水一樣,大巫師眼角抽搐了一下,他覺察到自己周邊的陰氣源源不斷的朝著餘秋陽伸出的手掌匯去,片刻之後,一把寬背長劍逐漸在他手中成型,陰氣無形無色而又無味,但此時卻在餘秋陽的手裡瞬間就實質化了。
“斬了”餘秋陽朝天一劍,快速斬落,大巫師全力抬起手中的圓月彎刀朝上迎了過去,他本有閃避的機會,但他卻覺得自己真要是避開餘秋陽這一劍的話那接下來也不用再打了,因為要是躲了就說明他已經露怯了。
凝聚陰氣成劍,劍自餘秋陽手中脫手而出,大巫師揮刀橫攔咬牙說道:“給我開”
眨眼間,一劍一刀驟然相碰。
餘秋陽揹著手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大巫師額頭冷汗直冒。
“咔嚓”電光火石之間,大巫師手裡的圓月彎刀發出一聲脆響,整個刀身都開始碎裂起來,在一連幾聲“咔嚓”聲響中,彎刀碎成了無數個鐵皮,只剩刀柄握在了他的手裡。
“噗”大巫師仰著腦袋噴出一口鮮血,凝氣成劍的這一劍,摧枯拉朽的毀了大大巫師佈下的防禦,那一劍重重的砍在了他左邊身子的臂膀上。
“呲”大巫師左邊胳膊齊肩而斷,一股血柱噴了出來。
大巫師臉色蒼白的用手指連續在身上點了幾下,止住血流,他抿著蒼白的嘴唇顫抖的說道:“餘,餘秋陽,二十,十年多年過去了,我,我怎麼可能和你拉開了這麼大的距離?”
二十年前,餘秋陽和大巫師交手,兩人拼了個旗鼓相當,那時他們實力相近,二十年之後兩人交手沒過多久,餘秋陽凝氣成劍差點就砍了他的老命。
兩者之間的差距,仿若隔了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這一點讓大巫師屬實難以接受,你都已經博士後了,我居然還在本科上晃悠?
餘秋陽揹著手,仰天四十五度角,語調平淡的說道:“二十年,我如履薄冰行走在黑夜裡收割著人間的不平,除魔衛道,二十年,你在薩滿教養尊處優被人供著,也許你也在努力想要迎頭趕上我,但奈何你我努力的方向不一樣,紙上談兵和親自提槍上馬能是一個概念麼?”
遠處,正在和紅毛殭屍交手的向缺聽見餘秋陽這一句泛著滾滾牛比之氣的話語後頓時就哆嗦了一下,他很想擲地有聲的問問師叔,你天天就抱著一把破劍打盹,你收割什麼了,你為誰不平了?
你連吃飯嘎巴嘴都覺得累的人,說個卵子努力啊,做人不能太餘秋陽了。
大巫師捂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斷臂,被陰氣侵蝕的半個胳膊此時已經成為了一截燒火棍子一樣的幹肢,骨頭上都泛起了烏黑的顏色,顯然就算帶出去也已經迴天乏力接不上了。
胳膊斷了,就算再給大巫師三十年,五十年,他和餘秋陽之間的仇怨也永遠填不平了。
“趁早回去處理一下傷口,你還能有幾年可以苟延殘喘的,耽誤時間長了,陰氣進入體內,你就只能進閻王爺的大門了”餘秋陽淡淡的說道。
“呵呵······”大巫師的臉上露出一副慘淡的笑容,左手鬆開胳膊上的傷口,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一條老命罷了,還掙扎什麼啊,再活幾十年也不過是讓自己多了一些傷春悲秋而已,罷了,罷了”
大巫師的臉上頓時死氣瀰漫,這一刻萬念俱灰的他,已經斷了所有的念頭。
忽然間,他的七竅頓時迸出道道血跡,大巫師震斷了自己的脈絡,隨後仰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