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僂著身子的身影骨瘦如柴,離遠了看就像根竹竿似的插在荒草地裡,他的腦袋耷拉著好像腰椎都折了一樣,這個人影從遠處望去就像是農村苞米地裡的稻草人一般。
一股陰風忽然在院內颳起,近半米長的荒草隨風而動,被吹的嘩啦直響,那個稻草人居然隨著陰風緩緩的飄了過來。
天邊的月光,不知從何時起被一道烏雲給遮蓋住了,整個度假村院子內都顯得黑漆漆陰森森的。
“咕嘟”蛋蛋他們嚥了口唾沫,張著嘴卻連個怕字都說不出口。
唐夏低聲說道:“不是鬼魂,是人······他有影子的”
向缺眯縫著眼睛說道:“卻比鬼還要可怕,你們退回樓裡去”
“啊?啊?”李銘紋回身看了眼黑漆漆的會所,問道:“萬一再碰到那些紅衣小鬼怎麼辦?”
“總比碰到他要強,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向缺遞給他們幾道符紙說道:“帶在身上,碰到小鬼也近不了你們身的”
向缺又對唐夏說道:“你護著他們點,這個人我來對付”
唐夏猶豫了下然後就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回到樓內,她是看出來了,人能用飄的不是用走的,那是以自身修為催動道氣帶動身體前行,尋常境界的人根本沒法達到,至少在唐家也只有如今活到過百歲的老太爺有此道行,剩下的唐家無一人達到此種地步。
唐夏實在是不明白向缺有什麼底氣敢面對這人,至少唐夏就不認為向缺的道行能達到對方那個地步。
風水陰陽界中人修行,都是一朝一夕修煉出來的,哪怕就算如她這般天才至今也不過才聚氣後期,這還是舉唐家之力而達到的,二十幾歲的年紀也曾有踏過凝氣境界的,但據唐夏所知,這號人裡,沒有向這個姓。
飄然而至的人影離的近了看的更加真切,說是骨瘦如柴都有點誇他的了,對方完全是皮包著骨頭,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包在骨頭上的面板黝黑而又幹巴巴的,雙眼深深的凹陷進了眼眶中,兩隻手留著長長的翻著青綠色的指甲。
“是你,殺了我的小鬼?沒錯了,你身上還殘留著它們的氣息,你可知道這些小鬼是我花了多少年才煉成的”他的嗓音很嘶啞,就好像聲帶被割了多少刀已經殘破不全似的,跟指甲撓在板子上的動靜一樣,聽著讓人感覺相當不舒服。
他的口音很怪,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明顯帶著極其濃重的地域口音。
“能在一瞬間就讓我的小鬼魂飛魄散,消逝於天地之間只殘留著一絲鬼氣,看來你應該是動用了至陽之火來焚燒的”稻草人乾笑了一聲,說道:“能有此種手段的,想來你背後師門有點來歷······我暫時不滅了你,只抽取你的一魂一魄禁錮於此地,讓你的師門派人前來贖回去,代價麼自然要抵得上我那些死去的小鬼”
“想要禁錮我?代價我怕你付不起”向缺相當不上道的指著稻草人說道:“你挺能裝唄?仗著道行牛說話很有底氣啊,今天我必須得讓你給我跪下唱征服,不跪腦袋給你幹放屁了”
向缺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把稻草人給整懵了,愣是沒接上話。
在風水陰陽界裡道行高低就是分水嶺,差一個層次之間相對,那是難以逾越的鴻溝,他覺得向缺打從孃胎裡修煉也肯定追不上自己一半的實力,但他這麼一橫氣,頓時把自己給整迷惑了。
稻草人愣呵呵的說道:“我怎麼看你比我還有底氣,比我還牛呢?你師從何處啊”
向缺無語的說道:“你以為咱倆這是小孩幹仗呢?幹不過就扯家長出來?你係不繫虎?系不繫虎······,我跟你虎的不是一個方向,幹就完了別客氣”
向缺食指和中指夾著半截劍尖,迎風而立相當霸氣的遙指著對方說道:“道行高就牛啊?這世上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