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眉毛倒豎眉尖上挑,一看就是個火氣旺的老人,指著幾個小年輕張嘴就開罵。
“別給臉不要臉哈,說兩句就行了唄在那沒完沒了的嘰歪啥啊,我沒上過幾天學,不知道尊老愛幼四個字有幾筆”紅毛雞冠子被趙教授給罵的有點撐不住臉了,滿嘴吐沫星子的就還了幾句嘴。
趙教授的學生見狀頓時圍了過來跟對方六個年輕人吵了起來,並且大有把局勢往火了整的意思。
在北方,河南,河北,京城,還有東北一帶的年輕人開車基本都有個特質,甭管是開十幾萬經濟型轎車的還是開過百萬豪車的,只要是年輕人車裡的後備箱基本上常年都會備著片刀,鋼管,鎬把子等兇器。
準備這些東西是因為在北方三十歲以下的男人開車一年刮刮碰碰的太正常了,有的時候談不攏的了就得采取別的手段。
拿出這些兇器以後動手倒不一定,但氣勢必須得鎮住對方,要的就是一個臉面的問題。
跟趙教授罵的再狠,這幾個小雜毛都不一定會動手,因為老人家胳膊腿的比較酥軟一碰就容易整成傷害案,但趙教授那幫火力剛猛的學生們出頭了,那就不好說了,動手打一頓也就是小事,警察來了頂多賠錢就是了。
所以幾個小雜毛見這幫跟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學生出來了,覺得雙方關係有點對等了,頓時就有三個人從車的後備箱裡拿出鋼管和鎬把子出來眼看馬上就要開掄了。
王玄真低聲跟肖家兄弟說道:“去車裡把傢伙拿出來,一會看情形,對夥要是動手了咱就得教教他尊老愛幼到底有幾筆了,反正這是高速,上了路之後一腳油門就能跑沒影了”
肖家兄弟轉身開啟牧馬人的後備箱,居然十分囂張的從車裡拎出兩把開山刀出來遞給了王玄真,向缺挺無語的攔住他說道:“省省吧,還見血啊?”
王玄真皺眉說道:“幹這個跟你們沒關係,我們動手就是了不用你倆”
向缺樂了,說道:“其實我也挺想活動下筋骨的,但這時候真沒必要,聽我的吵吵兩句就得了,咱沒必要跟死人一般見識”
肖全友呵呵笑了,挺輕蔑的看著向缺說道:“年輕人,不年少輕狂能叫年輕人麼”
王玄真愣道:“啥意思?”
“呵呵,沒啥意思我有點暈血”向缺走到趙教授跟那幾個小雜毛中間說道:“行了都收手吧,沒多大點事還得整出點後續情節啊?一人少說一句這事就過去了哈,拜拜吧都”
像這種吵吵起來的情況,其實中間就缺少個搗糨糊的人,只要有人在中間伸手攔一把那基本上就幹不起來了,為啥?又不是啥大仇大恨的,真乾的呲呲冒血了誰過後都得鬧心。
向缺上前說了幾句後,兩邊人罵罵咧咧的就散了,那幾個小雜毛開著車一溜煙的就上了高速走了。
王玄真讓肖全明把開山刀放回車裡,然後對趙教授說道:“老師,您年紀可不小了咋還當自己是老當益壯呢?以後有這種事讓徒弟們往前衝,你在後面看戲就是了”
趙教授橫著眼說道:“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得讓他們明白我們北大也是有扛把子的”
“行了,行了,老師我們可要啟程趕路了你們歇會後也走吧,回見,回見”王玄真崩潰的跟這夥人打完招呼就上了別克商務車,牧馬人在後面跟上,兩車繼續趕路。
“王胖啊,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高材生呢?北大的?挺讓我崇拜的一個名啊,我就一小本畢業的孩子最羨慕的就是那些筆桿子比腰桿子還直的人,佩服佩服”曹清道吐沫橫飛的在後面說道。
向缺也挺詫異的問道:“你真是北大的?有這招牌在身咋不幹點穩定工作呢,東跑西跑的幹啥啊”
王玄真挺惆悵的說道:“沒辦法,長輩有令我就得放棄安穩的小康生活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