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捧我,下面的話你說我得怎麼接呢”向缺想仰著腦袋跟他說話,但覺得自己這麼做未免有點傷自尊,就拍了拍地上說道:“秋子,來找我這是有事?坐下聊吧”
向缺和李秋子的關係,一直都挺矛盾的,兩人既合作過但也動過手,要說他們有什麼大仇大怨的麼,那還真沒有,要說兩人是朋友呢,那還明顯高抬這個關係了,矛盾,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不過,不知道為啥,雖然和李秋子接觸過幾次,瞭解不能算太多但也總歸是知道一二的,向缺就覺得別看這個李秋子好像不如自己比他低了一頭,但他還真不願意和這樣的人為敵。
這純粹是感官上的一種認識,就用冥冥之中這個詞來形容就很貼切,所以向缺和李秋子交手過幾次後,他一直都沒和對方撕破臉,也許潛意識裡是想避開他和李秋子的衝突。
李秋子一甩長袍,習慣性的盤膝坐在了向缺身旁,低頭看著水面,伸出手指說道:“好大一塊石頭,傻子都知道這是不可能被突然衝到這裡的,如果沒辦法衝到這裡,我到寧可相信它是憑空出現的,聽起來是有點匪夷所思但天下奇了怪的事多了,誰又能件件都說的明白呢?這黃河的秘密更多,就更沒人能說的明白了,地震,暴雨還有下游斷流,我聽說昨日黃河中游又出現了鬼門?呵呵,我記得上一次黃河這麼熱鬧好像,好像是在二十幾年前的時候吧?這條河呀永遠都沒有太平的時候,這塊石頭一出現今年的黃河就開始熱鬧了,向缺你說這石頭得是什麼來路?”
李秋子意味深長的衝著他笑了笑,笑容裡好像寫著三個字,我知道!
向缺聳了聳肩膀,笑道:“石頭出現這麼長時間,各種人力各種物力都沒得出個結論,我這才過來能給你什麼答案?別鬧,咱倆也挺熟的,我可沒騙你”
李秋子晃盪著兩條腿,好像若無其事的說道:“別人要是這麼說,我肯定會信,但向缺你這麼說我怎麼就感覺是有點言不由衷呢?天下人總小看你,但每次你都響亮的還給了天下人一個耳光啊”
向缺無奈的攤著手說道:“秋子,好好說話哈,不好好說我容易告你誹謗”
李秋子搖頭笑了笑,說道:“哎,感覺這東西有時候挺奇妙的,真的,向缺,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感覺你肯定知道這塊石頭的底細”
向缺眨了眨眼,彈了彈菸灰淡淡的說道:“你還是走眼了”
“也許吧······”李秋子頓了頓,然後說道:“有件事我覺得好像得和你提一下”
向缺問道:“什麼事?”
“當初在樓蘭地宮,崑崙派有個大師兄叫張博霖的你記得吧?”
向缺略微尋思了下,這個叫張博霖的就是以龍脈和祁長青對峙的那位崑崙派大弟子,向缺對他的印象挺深,畢竟揮手就能把龍脈給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還是不容小覷的。
李秋子淡淡的說道:“他也來了八盤峽水電站,昨日我見他獨自一人站在大壩上,不過卻不是被姓裴的那個女人找來的,至於為何而來我想無非是為了水下的那塊石頭,向缺我覺得你好像知道那塊石頭的來歷,同樣的,我覺得他也有可能知道”
“咯噔”向缺頓時心裡一顫,手裡的菸頭被掐滅了。
李秋子又意味深長的笑了。
要是別人,向缺還真不怵,他真不怕對方知曉這塊石頭的來歷,但如果是崑崙派來人這事就不太好說了,崑崙是萬山之祖看護天下龍脈,搞不好人家確實知道這鎮龍石碑的來歷,天下是沒有絕對的秘密的。
“給你提個醒,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李秋子起身說道。
向缺嗯了一聲說了聲謝謝,然後又抬頭問道:“你知道不知道,閘口堵塞最先是由誰發現的”
“一個叫陶德華的水文觀測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