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白馬寺,第一天向缺在寺廟裡那座釋迦牟尼舍利塔下枯坐了一夜,隔天清晨去找寺裡的和尚討要了水和饅頭,囫圇著填飽了肚子然後又來到了舍利塔下盤腿坐著。
那一次在大雷音寺的婆娑樹下他感悟出了第一幅閻羅圖,所以向缺理所應當的認為,他想悟這佛道修行就得去一座千年古剎如大雷音寺那般感悟出自己的機緣,心態上不算很急,因為佛家最講究因果一說,他沒悟到可能是自己的機緣沒到,因果未出的原因。
第二日,向缺繼續端坐在舍利塔下,而那之前一天曾經來過此處和向缺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後離去的老僧人,這一天卻沒有再出現了。
兩天之後,向缺仍舊一無所獲,到了第四天,他仍然白白枯坐了一天,而五天之後向缺的耐心漸漸的被磨沒了,心中漸升煩躁,眉頭擰起似乎頗有不耐。
過了一個星期,向缺已經不單單是枯坐了,在白馬寺中來回的亂竄,大雄寶殿,鐘鼓樓和藏經閣外都留下過他的身影,整座白馬寺被他一遍又一遍的給兜了不知道多少個圈,到了後來寺裡差不多所有的和尚都認識他了。
半個月後,向缺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兩天他腦袋裡一直回憶著老和尚對他曾經說過的那幾句話。
“施主,你是有所求來?”
“施主,你所求的,不是這麼求能求來的”
向缺思緒雜亂的抓著頭髮,無奈的拉著一個路過的和尚問道:“師傅和你打聽個人,你們白馬寺裡有沒有一個身高和我差不多,身材偏瘦·····”
向缺描述完後,那和尚點頭說道:“有啊,你問的應該是我們主持大師”
“白馬寺的主持?”向缺驚道。
“是的。”
向缺說道:“主持在哪,我能不能和他見上一面?嗯,請教一些,一些佛理上面的知識”
和尚雙手合十歉然說道:“不好意思施主,主持去外講佛了”
“去哪裡講了?”向缺皺眉問道。
“沒有固定地方,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講佛,我們主持一年裡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出白馬寺一次,他再回來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施主要是再這裡等下去的話,恐怕得有段時間需要等了”
向缺很想找這位得道高僧問個明白,我所求的怎麼就求不來,您又怎麼知道我到底是要求的什麼,只可惜造化有點弄人,那位大師不在了。
離開了白馬寺,向缺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說好的佛道兼修呢?”
說好的佛道兼修,向缺除了身帶十殿閻羅圖懂的鎮獄經,剩下的佛門術法他一個不通也不瞭解,為此,他總歸不可能拜到哪位大師門下去修行,一來時間不夠,二來老道可能會以叛出師門的罪名把他給掐死了。
離開白馬寺,帶著一肚子埋怨和牢騷的向缺奔向了杭州靈隱寺。
此時已是三月下旬。
靈隱寺裡,向缺一如白馬寺那般,痴傻呆萌的遊蕩在寺廟裡,尋找著他所謂的機緣。
七天之後,離去。
四月初的,揚州大明寺,四月中的南普陀寺,還有五月的天台山國清寺都留下過向缺的身影,到了後期的時候國內的十大千年古剎,他全都逛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
後來向缺又去了一趟他曾經感悟出第一幅閻羅圖的雷音寺,求見當初那位給他點化過的大師,想要從對方那裡再獲取一次求佛的機會,只可惜向缺關於佛道的修行似乎出了岔子運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那位大師閉關了。
雷音寺的和尚告訴他,大師平日裡閉關在一間佛堂裡,只有早晚各兩次有人送餐的時候能見到他,其餘時間大師不會出門外人也不會見到他。
“師傅,您看這樣行不行?”向缺搓著手,有點急迫的問道:“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