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遍地,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
武炳然還在茫然的看著,向缺則是伸手將原本有幾具堆積疊加在一起的屍體一具具的搬起來,然後散落開,分佈在礦洞的幾處,洞裡碎石到處都是向缺搬起一塊較大的石頭然後放在了最先被他幹掉的那人的胸膛上。
“是不是有點接受不了?”向缺淡淡的問道。
武炳然尋思了一下,坦誠的嗯了一聲:“接受不了也想不明白,你就算他們全殺了我們一出礦洞還是會被外面的人發現,怎麼跑?我們根本逃不出去的”
“你還得再幹點更讓自己接受不了的事”
“什麼?”
向缺彎腰從地上搬起一塊兩米多長的碎石舉在頭頂然後轟然砸向前面的一具屍體,石頭落在屍體的頭上頓時就把腦袋給砸的血呼啦的:“地上有幾個人頭部是被劍氣給洞穿的,傷口太明顯了,還有你之前殺的那幾個,有兩人我看見身上的傷口是你用手刀給劃出來的,這些屍體你都得重新處理一下,不能讓人看出來是被殺的,必須得是被砸死的才行,明白麼?”
武炳然也不蠢,向缺讓他這麼幹初時還不太理解,但被點了幾句之後就豁然明朗了:“你這是想要製造一個假象?”
向缺點頭說道:“是啊,三十年前林文赫詐死加自殘從白帝城牢房內逃脫給了我一些啟示,咱們的假象跟他如出一轍但精髓還是有些不同的,林文赫是自斷了經脈又被筷子插了胸口,導致牢房的人誤以為他已經死了,說實話他這個法子太鋌而走險了人為的痕跡也太重了一些,如果當時白帝城稍微用點心的話破綻很容易就露出來,林文赫成功的原因就在於之前沒人這麼幹過,贏就贏在了出其不意上,也沒人能想得到他對自己會這麼狠,這是妥妥的置之死地而後生了,但咱們卻不用冒這麼大的險,我們的假象也是詐死,但卻不是死在自己的手裡······而是死在了一場意外的事故中,天災啊總比人禍的可信度要強多了”
武炳然迷惑的問道:“什麼天災?這裡哪來的天災?”
向缺呲牙笑了,眼神挺迷離的看向洞口的方向,徐徐的說道:“我生活的那個地方也有挖礦的,是一種叫煤的東西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挖煤的坑洞挖的也很深,綿延入地下幾百米,一直以來這種煤礦都經常出現各種事故,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塌方和瓦斯爆炸,一旦煤礦出現塌方所有的礦工都會被埋在地下,一直等到有人來救援,然哥,你說假如我們在的這個礦洞一旦突然出現塌方,白帝城的人會不會誤以為裡面的人全都得被砸死了?”
武炳然是明白了一些,但腦袋反應很快的指了指自己和向缺,問道:“可是你和我看起來······”
“這就得學學林文赫對自己的狠了,我們也得略微讓自己殘一些了”
此時,已經接近收工,再過一個多小時,昆凌山所有礦洞裡的人都將要撤出來,而白帝城上下恐怕所有的人都無法想到,今天有一件足以改變白帝城歷史的大事,即將發生在了某一個礦洞中。
昆凌山下,一架富麗堂皇的馬車上,那位身著白衣的二小姐透過車窗,輕聲跟高迎寒吩咐道:“我回白帝城,向缺那邊你要盯緊了一些,這個人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角色,你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不甘還有倔強,我開出的條件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不會拒絕,但偏偏他卻毫不猶豫的就給推了,你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他不是個喜歡被別人左右的人,這樣的人就是深藏在水底的一頭蛟龍,隨時都會一飛沖天的”
“二小姐對他的評價這麼高?”高迎寒笑道。
二小姐淡淡的說道:“他和我父親,大哥都是同一類人,這個評價夠高麼?”
高迎寒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臉的駭然。
白帝城裡有兩個驚豔滔天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