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這小心眼的毛病,就跟人懷才似的,始終都沒有丟下,一直走到哪帶到哪,哪怕就算他一身崢嶸金光閃耀,那心眼該小還是小。
在白帝城,古井觀一個祖師級別的人戰死了,其他幾人差點也被留下,向缺更是被來了個滿清十大酷刑什麼的,就衝這幾天他實在一丁點和白帝城緩和的機會沒有,大家以後無論在哪見面,肯定就只能發生一幕,那就是抽刀就捅誰也不帶猶豫的。
所以,向缺臨離開白帝城的時候,演帝上身給楊青竹表演了把盡釋前嫌的戲碼,十分真誠的讓對方相信了,他是真不計較這件事了,然後苦口婆心的勸慰著對方,別傷心了一切都過去了,咱們和好吧!
也不知道為何,楊青竹居然還相信了,這屬實讓向缺心裡好好的偷樂了一把,這洞天福地的人還真單純,向缺要是採取同樣的方式和崑崙派還有茅山的人故技重施,那這幫宿敵絕對會對他嗤之以鼻的翻著白眼,然後送他一句話:“你他麼的趕緊給我滾犢子吧,糊弄誰呢啊?”
向缺給白帝城挖了好大的一個坑,這個坑一旦挖成,白帝城能跳進去,至少不比末路山率兵再來攻城一次的效果差多少,甚至論深遠影響的話還要更重得多。
這一招釜底抽薪,向缺估計至少能有六成以上的成功性,人心都是貪慾面佔多數的,這一點就連聖人都避免不了,從販夫走卒到王侯將相,只要是人就絕對免不了這個俗的,窮人想過富人的日子,富人想過首富的日子,七品芝麻官在向一品大員看齊,帝王想開疆擴土,你可以說這是雄心壯志和有開拓進取的心,但如果往俗一點說的話,這又何嘗不是人的貪慾呢?
白帝城此時不得不貪,末路山盡懸人頭千萬,白帝城元氣大傷,以楊白帝那種霸氣還有一顆不甘寂寞的心,他必然得想要在短時間內重回白帝城巔峰,不光是楊白帝,楊青龍和楊青竹也是此類人,有其父就必有其子女,爺三個都是好戰份子,能甘願寂寞麼?
所以,向缺覺得,自己臨走時最後留下的那個坑,白帝城十有九成是會往下跳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根本看不清這坑到底挖在了哪!
“師傅,徒兒有件事需要您給解惑一下”馬車裡,向缺挪蹭到祝淳剛身邊。
“嗯?”祝淳剛半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曰給為師聽聽”
向缺舔了舔嘴唇,尋思著說道:“這洞天福地,我發現個挺怪異的事······好像此處的人不太懂得風水和龍脈一道?”
向缺覺得,既然白帝城這麼大的一塊招牌都不會堪輿風水的話,那估計其他人也是知之甚少了,但凡有人懂得風水之術尋龍點穴什麼的,昆凌山山脈中那麼大的一條龍脈斷然不可能瞞得住,再說了,如果龍脈一事天下皆知的話,那其他洞天開採礦山肯定早就如火如荼了,哪會還用什麼人力來硬開?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餘秋陽在旁邊插嘴說道。
“唰”向缺迷茫的眨著小三角眼,說道:“為毛?”
老道乾咳了幾聲,直起腰說道:“這事就得往很久以前嘮了······”
顛簸的馬車上,祝淳剛給向缺來了個憶當年,這一番深談之後,著實把向缺給驚了個天翻地覆,外加五體投地,久久未能平靜下來。
“話說,千年前洞天福地還是洞天福地,我們所在的那片地域也還是那片地域,兩者並未分離開”
向缺嗯了一聲,說道:“這個我知道,不是說後來因為修行者太多,有可能干擾尋常人的正常生活,然後洞天福地就從那片區域被隔離開了麼,從此兩地基本成為了兩個世界,也幾乎再也沒有人能合道成功進入洞天福地了”
餘秋陽淡淡的說道:“這個就是起因,這洞天福地說白了就是被風水大陣給隔離開來的,我合道時所去的東海蓬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