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習慣了在末路山的生活,在已經知道老道和餘秋陽暫時不會搭理自己迴歸的要求之後,他索性入鄉隨俗的在末路山安心修行起來。
不得不說,末路山的修行者實力強悍還是很有原因的,不光是因為很多人是透過渡劫進入的合道,更有一點是因為這裡環境的惡劣,十分的能鍛鍊人。
末路山靈氣稀薄,幾乎和風水陰陽界差不多,向缺發覺自己到了這裡之後原本合道初期的境界居然被壓制到了通陰的後期,硬生生的往回拉了一大段,在這種環境下修行端起之內看不出有什麼效果,但時間一長他就發現各方面總體的提升非常顯著。
練武的人負重幾十公斤的練和常規的去練,到最後在本質上肯定有著非常大的區別,那是一種質量上的昇華,苦行到最後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作為輩分最小的一個,向缺又發揮了死皮賴臉的性子,古井觀的祖師加上本來末路山的人總共有一百多個,他在半年的時間裡幾乎是挨個的都騷擾了一遍,除了那幾個年歲已大,已經不太露面的老祖師外,哪一個都沒有逃脫的了他的騷擾,向缺盡全力的汲取著這幫祖師爺身上的精華,然後融匯貫通到自己的身上。
風水陰陽界,有人因為廢寢忘食的工作,而想要淡化自己的思念,同樣的,在洞天福地,也有人有以無休止的修行來淡薄自己內心深處想要歸途的心思。
不知這犯了相思病的兩個人,什麼年月能再匯聚到一起,也許是漫長的等待也許是突如其來的驚喜!
這半年的時間裡,洞天福地又陸續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明一暗。
第一件事,是太虛殿有人穿越昆凌山進入了白帝城,然後找到了楊白帝,和楊家父子女三人見了一面。
神秘莫測的太虛殿,多少年了人都是隻進不出的,這似乎是幾十年中第一次有人主動走出太虛殿,並且還找上了同在昆凌山洞天的另一大勢力。
楊家父子三人對太虛殿的到來,也非常驚詫,但一個副殿主帶隊,已經值得楊白帝親自和他們見上一面了。
“見過楊城主······”錢良恭敬的朝著楊白帝拱手行禮。
楊白帝沒有倨傲的對待錢良,伸手示意了下說道:“錢兄客氣了,請,請坐,青竹看茶”
楊青竹泡了一壺清茶緩緩走到錢良身旁,為他們四人滿上茶水,錢良點頭示意,然後看了一眼楊青竹說道:“都說生子生女當如楊白帝之子女,楊青龍楊青竹,今日一見果然如人中龍鳳,真是洞天福地中的一代人傑了”
楊青竹欠了欠身子,楊青龍笑道:“錢殿主過譽了,在下和家妹還太過青澀,當不得您這麼高的評價”
錢良嘆了口氣,搖頭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可是了不得了,不像我當年的那個時候了,做事謹小慎微只知道一心修煉,幾乎不太出世,哪怕就算來到外界,也都是低著腦袋做人,不敢太過張揚了,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但你看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了不得······”
楊白帝眼睛眯了眯,楊青龍略微皺眉了,楊青竹則是臉色忽然有些暗淡起來,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這句話,錢良雖然是衝著楊青龍和楊青竹說的,但他們誰都聽出來了,這個了不得的年輕人肯定不是他們兩個。
前段時間,一個叫向缺的,把屹立在昆凌山洞天的白帝城給掀了個天翻地覆,要說了不得,楊青龍和楊青竹肯定是自嘆不如的。
兩人的臉色頓時就有點不自然了,尷尬摻雜著糾結,非常不自在。
錢良似乎就像一點都不會察顏觀色似的,接著和楊白帝說道:“聽說,前幾天白帝城遭遇了一場變故?”
楊白帝哦了一聲,很平淡的點頭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白帝城自然也有被人找上門來的一天,這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