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眼,老瞎子手中的白紙扇還在幾米開外,一眨眼,已經來到面門前,向缺猝不及防無處可躲只得伸手搪了一下運足力氣擋在面前,卻沒想到那老者突然手向下一劃,紙扇輕輕的點在了向缺的胸口上。
“噗”向缺胸腹間一陣翻騰,忍不住的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掛在嘴角上,向缺滿臉駭然,這老瞎子出手看不出一丁點術法的痕跡,紙扇快速點來沒帶出一點破空的聲音,可偏偏自己為何卻根本就躲不開?
老瞎子呼扇著白紙扇,淡淡的說道:“有一句話你聽過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還有句話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天下術法大道三千萬變不離其宗,只求一快我任你術法千變萬化,也皆能破之,年輕人你所學頗多通曉各路道藏,可說白了還達不到返璞的境界,我就以那一快來破你,就可破你二三十年所學”
向缺擰著眉頭愕然無言以對,這個道理他自然知曉,當年他出古井觀的時候,餘秋陽就說過我用劍有沒有尖都無所謂,他出手多數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古井不波雲淡風輕,看起來沒有多麼花哨,甚至就連老道在合道之時也甚少動用什麼術法,兩者說白了都是大道至簡,就一個快字足以詮釋他們出手的真諦了。
這個道理,向缺也懂,只可惜他現在還算稚嫩自然做不到由繁化簡的地步,這老瞎子就給他來了個一快破萬法,讓他就算有滿身技藝也沒機會施展,因為你這邊正在那運著氣呢,人家出手已然殺到,哪會給你機會運足力氣?
車裡,陳冬看見掛在向缺嘴角上的那一道血跡,驚呼了一聲,陳夏則是抿著嘴一聲沒吭,陳冬掏出手機哆嗦的開啟,陳夏伸手攔了他一把,問道:“收回去,你要幹嘛?”
“報警什麼的啊,不能看著姐夫被揍吧?”
陳夏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警察管不了的事多了,你姐夫也未必處理不了這個麻煩,這老瞎子真要是有心殺他或者怎麼樣,也不會在那廢那幾句話了,不用急”
陳女王的大氣就是無論碰見什麼大事,她永遠都能心平氣和的剖析個明明白白的,掌控寶新系這麼多年,早就鍛煉出一副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氣勢出來,她是擔憂向缺可絕對不會讓自己亂了分寸。
陳夏於是快速的說道:“你姐夫肯定不認識這個老瞎子,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你現在開車掉頭返回茶館和老闆打聽一下這說書的瞎子是打哪來的,不過我估計你肯定問不出什麼,你去的時候在路上就直接聯絡董老的趙秘書,讓他幫忙把天橋附近的監控全都調出來,這瞎子總歸不是憑空冒出來的吧,鎖定他出現的畫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寶新企業遍佈全國,關係客戶哪個地方沒有,在加上警方的力量我就不信找不到老瞎子的訊息,給我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陳夏一連串的吩咐過後,陳冬皺眉問道:“我走了,你在這等著姐夫?”
“放心,你姐夫那一類人,還不屑對咱們這種尋常人下手,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陳夏說完,推門下車,陳冬果斷的倒車離去返回茶館。
向缺聽見動靜看見陳夏下車後愣了愣,隨即回頭問道:“瞎子,你找上我圖的是什麼?”
陳夏在後,向缺顧忌頗多,心裡就跟揣了秤砣似的,有點七上八下的。
老瞎子看也沒看下車的陳夏,跟他說道:“你跟我走一趟,我不動你,我眼睛是瞎了可手下的功夫卻沒瞎,你想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哪怕我就算放你走你也不會留下後面那個女娃娃吧?”
向缺臉頓時就青了,這老瞎子話裡話外威脅的味道太重,有陳夏在他必然是得要投鼠忌器的。
向缺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陳夏走去,輕聲說道:“你先回家,我跟這老瞎子走一趟······攤上我這樣的男人,你的生活裡難免少不了驚濤駭浪,說讓你別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