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河上的日子很愜意的,對於向缺來說,就是搬一把椅子泡一壺茶,然後偶爾來個火鍋和烤肉的生活。
很愜意,很悠閒。
另外兩艘船離他們並不遠,差不多並駕齊驅,於是青雲宗的人就總會跑到船頭,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看,那就是青山的劍種,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怎麼從來都沒有見他修行過?”
“長得好看,但這麼看起來就很不中用了啊……”
向缺對此,從來都沒有什麼反應,小茶水照樣喝的非常滋潤。
張恆恆抱著胳膊靠在甲板上,冷眼看著,說道:“你們師傅就是這麼帶你們修行的麼?”
向安兩手一攤,說道:“不然怎樣呢”
袁桔說道:“拿著小皮鞭子抽啊抽的麼?”
季常比較老實,很誠實的跟張恆恆說道:“是的,平時就是這樣修行的,二師兄你記得我之前是什麼境界麼?”
“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你似乎剛問神吧?”
季常說道:“現在是中境了……在我入了師傅的門下以後”
向安也問道:“二師兄,那你記得我是什麼境界麼?”
張恆恆嚥了咽吐沫,說道:“你我是知道的,你問神中破鏡的時候,我正好在旁邊”
向安說道:“那我現在是後期了……在我入了師傅門下以後”
張恆恆的表情僵硬了。
於是,袁桔也問了一句:“二師兄,你也記得我是什麼境界的吧”
張恆恆捂著腦袋說道:“別說話,我想靜一靜”
袁桔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現在也是中境……在我入了師傅門下以後”
於是,張恆恆夾著褲襠就走到了向缺的躺椅旁邊,低頭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剛剛問神吧在青雲大典的時候,你的三個弟子怎麼都比你的境界還要高?”
向缺看了看他,然後朝著那邊勾了勾手指,三大弟子並排而來,躬身說道:“師傅,有什麼吩咐?是要再換一壺茶,還是晚上準備什麼肉食?”
向缺兩手一攤,看著張恆恆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你看他們不還是對我畢恭畢敬的,哪怕他們最後就是到了大道,渡劫的階段,見到我不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師傅?”
張恆恆悲憤的說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麼?”
向缺點了點頭:“我確實不知道啊”
張恆恆突然彎腰,蹲在躺椅旁邊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向安入中期是在一年前,季常更早,是半年前左右,他們沒道理破鏡會這麼快這麼容易的”
向缺詫異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求求你不行麼……”張恆恆眼巴巴的說道。
“不行,你又不是我門下的人,哦,對了,你千萬不要說出什麼看在都是青山同門上這種話,我可以很實在的告訴你,在青山,有好幾個人我還都想掐死他們呢”
張恆恆抿了抿嘴唇,咬牙說道:“他們就是走了狗屎運而已,你看給你臭屁的”
向缺淡淡的看著他,說道:“警告你一次,以後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麻煩你叫我一聲小師叔或者劍守大人,否則我就門規處置了,沒大沒小的!”
張恆恆屈辱的低下了腦袋,夾著褲襠起身就走了,眼睛餘光間,正看見季常和袁桔還有向安等人正在桌子上拾掇著一盆青菜還有肉片,態度殷勤的好像狗腿子。
兩日後,船隻即將要抵達一處碼頭,準備短暫的休整和補給,然後半天后才會再起航。
譚小樓找上了向缺,跟他說自己要下去一趟,去附近的城池裡。
“你說,如果我獨自離開的話,疾風盜的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過來截殺我?”向缺看著遠處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