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姥嶺那名穿著長裙的女弟子頓時“嗷”的一聲尖叫,瞬間就炸了。
這黑貓太壞了,鑽進了人家裙子裡不說,還用貓舌頭舔人小腿,恰巧這姑娘又對毛茸茸的東西本來就比較反感,所以瞬間就躥了。
旁邊的天姥嶺弟子們見狀,就慌忙拉了她一把,姑娘提著裙襬就把腿底下的二黑給露了出來,隨即後面的李達頓時抬腿一腳就踢了過去。
“喵嗚!”黑貓被他一腳就給踹飛了,嘴裡冒出一聲慘叫後,就“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二黑蹬著四肢,口吐白沫。
向缺見狀臉就綠了,指著李達說道:“一隻貓而已,下這麼大的狠手?”
李達也陰著臉說道:“我沒踢死它就不錯了……”
張恆恆瞅著在地上抽搐著的二黑,扯著嘴角小聲跟袁桔他們說道:“隨人啊,真的,太隨人了,這貓真會演!”
其實,袁桔和季常他們也比較氣憤,因為這二黑一直以來就是跟他們混的,吃喝拉撒差不多全都在一起,你還別說,向缺的這幾個弟子始終都沒有把二黑給當成一隻貓來看,完全是把它給納入自己中的一員了。
他們這邊正吵吵著呢,遲成和徐進還有幾名執法堂的人就過來了,向安領著外事堂的人在後面,見到衝突起來了,徐進就輕聲說道:“他是真不消停啊,一回來就搞事情”
遲成冷笑道:“嘚瑟吧,天姥嶺始終都是青山最堅定的擁護者,他這麼幹,惹惱了天姥嶺的人,到時候上邊追究下來,我看他的面子怎麼過得去”
“怎麼回事?”徐進過來後皺眉問道。
李達憤憤的指著向缺說道:“你們青山就是這麼待人接物的?他過來就要讓我們出去,還想將草廬給扒了,這是不是太不尊重我們天姥嶺了”
徐進看著向缺,說道:“你在搞什麼,他們可……”
“唰”向缺腳尖一點地面,人就躍了過來,他伸手戳著徐進的胸口說道:“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徐進頓時一懵:“什麼?”
“跪下!”向缺指著地面,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就是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的?”
遲成皺眉說道:“這就沒必要了吧?”
向缺瞪著眼珠子,衝著他說道:“你也是這個態度,是不是也想過來跟他湊一對?”
遲成頓時語塞,無言以對。
徐進不可置信的看著向缺,這態度給他整的都不會了,向缺側過腦袋看向他後面幾個執法堂的弟子,淡淡的說道:“我說他態度不對,以下犯上沒毛病吧?”
執法堂的弟子硬著頭皮說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有點牽強了。”
向缺冷著臉說道:“有道理就行,你們執法堂的人都給我看著,我今天就是要治他個以下犯上,什麼態度啊?上來就問我在搞什麼,我怎麼搞還用跟你做彙報嘛?”
徐進臉色都青了,他咬牙說道:“我現在是執法堂的人,我有權過問青山弟子”
“但你的有權範圍內,不包括我”向缺扭頭衝著張恆恆說道:“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他要是不跪你就把他的腿給我敲折了,稍後我好好指點你一番槍鬥術!”
張恆恆舔了舔嘴唇,說道:“得令!”
徐進都懵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過來才不過兩句臺詞,就落下這麼個事,向缺也太不講情理不按道理出牌了吧。
但向缺的指責有毛病麼?
牽強是有一些牽強,但不管是他青山劍守還是師叔的身份,徐進見了他時都要該行禮的,而不應該上來就質問他一句你在搞什麼。
旁邊天姥嶺的人看著也是一陣懵,他們現在也隱約的品出來了,這個胡攪蠻纏的人,在青山宗裡可能有點不太簡單。
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