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商隊啟程,十二輛馬車由一些弟子率領,護送的人則是各有方式,多數都是御劍跟著,這個速度也耗費不了多少體力,再有稍微懶一點的就騎馬,比如向缺這種人。
隊伍裡那三名出竅期的強者則就很高冷了,他們來自於三座峰頭,一峰出一個人,然後從前到後夾雜在隊伍裡,閉目耷拉眼的也不太說話,他們所起到的作用就是震懾性的。
向缺朝著張恆恆勾了勾手指,對方探過身子,問道:“怎麼了師傅?”
“你給為師介紹下,這幫護送人員的構成,在青山宗都是什麼來歷,什麼關係”
“三個峰頭一家出了一位出竅期的,西塘峰的龍姑婆您認識,東至的叫徐偉,青山峰的叫柴進山,剩下虛嬰和問神的也是三峰平攤的人馬,其中柴進山那一夥人屬於遲成那一系的,西塘峰跟掌門關係交好,至於青山峰則是對哪好像都不溫不火的,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啥立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會有派系的存在,這在哪都不例外,青山宗弟子過萬,三座峰頭個個都很有實力,再加上還有掌門和青山長老會這個組織,那在派系上來講的話,大概會分為三類。
首先就是掌門這一系的,西塘峰始終都跟趙平共進退,其次就是執法堂那邊了,這是個絲毫不比趙平差不多少的勢力,幾乎可以劃成等號了,主要是以遲成他爺爺為首,現在的律座陳亭君則是這一脈的代言人,那剩下的就是保持中立的態度了,比如青山峰的關山。
青山宗十三人長老會也是如此,各有支援,分別站隊,總得來說青山就只是這三股關係勢力了。
越大的宗門就越不能有一言堂的出現,其實這種情形很不利宗門的發展,道理很簡單,有爭執有衝突才會有努力向上的奔頭,這要是上下全都由一個人說了算,那可能久而久之的就會產生懈怠的心理了。
但是,這是青山內的狀況,如果要是對外的話,青山始終都只有一把劍。
長久以來都是如此,宗門內在不損害大利益的情況下可以鬥一鬥,可一旦要是涉及到在外征戰,或者有敵來犯,那青山永遠都是一把劍的青山。
向缺淡淡的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哪一夥的?”
張恆恆愣了愣,理所當然的說道:“您身上貼的當然是掌門的標籤啊”
向缺在青山宗歸屬於哪,其實絕大多數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趙平扶著向缺上了劍守的位置,那他肯定就是趙平的人了。
但其實在向缺的心中,他給自己的定位是,我不屬於任何一個派系的,我可能想的,就只是為青山好而已。
這個問題是沒辦法解釋的,標籤已經被貼上,那就很難再被摘下去了。
向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對張恆恆的話並沒有什麼解釋,無所謂的事情,解釋了也未必有人會信。
“你猜這次青山讓我出行離水,抱著的是什麼念頭?”向缺幽幽的問道。
張恆恆想了想,有些慎重的低聲說道:“明擺著的,這一趟前往離水,路上肯定會有點危險,那您是負責護送的,如果路上出了貨物遺失的問題,執法堂和長老會肯定要把這個罪名扣在你的腦袋上,甚至都有可能某個大寇出手劫掠,最後乾脆將您給當場格殺了,但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殺青山的劍守,這個罪名輕易沒人敢承擔,因為他們肯定得要做好承受青山怒火的準備”
向缺笑了,這背後確實存在著這樣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劍守領隊失職,自然是要被問責的了。
多天後,青山的隊伍已經遠離了麻山城洞天,逐漸深入到了洞天福地的深處區域,一路上走來人也減少了很多。
自始至終向缺除了跟張恆恆還有袁桔交流外,其他的人他幾乎都沒怎麼說過話。
與此同時,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