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清靈鼓著腮幫子往嘴裡塞食物。
“哎呀,太好吃了,太多好吃的了”清靈扒拉了下向缺,好奇的問道:“哎,你說這麼多東西得花多少錢啊?”
“首先,人家既然敢往上擺那就肯定是不差錢,再一個,我兩位數以上的乘法都得用計算器來算,你問我這麼高難度的問題,我怎麼回答你?”向缺眼神在宴會廳的人群裡跟探照燈似的尋覓著,心不在焉的回了她一句。
“你找什麼呢?”
“找一道在茫茫人海中不停的留戀我的目光”向缺眨了眨眼看似胡掐的說了一句,自從坐在這後向缺總感覺有人似乎在注視著自己,這種被留意的感覺已經發生了四五次了,但當他每次刻意尋找對方的時候,那種感覺隨之又沒了。
到底是誰在人群中望了我不止一眼呢?
“不行了,我實在是吃不動了”清靈靠在沙發上,隔著衣服摸著自己鼓起來的肚皮,嘟囔道:“再這麼吃我就會被撐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好痛苦,我的道心又開始鬆動了”
向缺無語的看著她說道:“要不你乾脆還俗得了,我看還是花花世界比較適合你,冰天雪地的靜慈庵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跟哥哥混吧,天天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清靈瞥了他一眼,有點惆悵的說道:“師傅就我這一個徒弟,我走了她怎麼辦呢?靜慈庵的傳承不能斷”
“哎,這又是一個怕地球離了自己不能轉的人啊”向缺搖頭晃腦的感嘆了一句。
現代社會雖然浮華了,但也還有那些意志堅定忠貞不渝的人,腦袋被洗成了一根筋,一輩子只認準一個念頭,像靜慈庵的清靈,懸空寺的老和尚還有黔南苗寨裡的多蘿西,你不能說這幫人傻,只能說他們的信念太執著了。
也許生活太單調,可至少有一點得羨慕他們,那就是沒有煩惱和憂愁,活的可能是單一了點,但人有了信仰後日子過的就不那麼操心了。
向缺有時在想,自己要是能一輩子守在古井觀上朝夕跟三清祖師相對也挺好的,混吃等死的日子也許會讓很多人都心生羨慕的,最不濟他也不用為了那些讓人頭疼的瑣事而奔波了。
一個多小時後,遊輪駛入了馬六甲海峽,開向公海。
“我出去抽個煙,透透氣,你自己隨便逛逛”向缺拍了拍清靈的大腿掏出煙來走到甲板上。
“啪”向缺的煙剛放到嘴裡,旁邊就伸過來一個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向缺扭頭看見是沙阿,就笑著說道:“謝了,二少爺”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和師傅會同意你的建議呢”沙阿說道:“昨天我回去後,連夜和他們兩人聯絡上了,我師傅的態度很奇怪,跟他說完之後居然沒猶豫直接就點頭了,我的父親卻思索了挺長時間,然後也答應了”
“這就是鬥爭,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無時無刻不在啊,也許你的師傅很早就想發動這場戰爭了,但可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也就是所說的師出無名,現在好了,我憑空蹦了出來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他順水推舟的支援一下又何樂而不為呢?這場戰爭最後就算我輸了,他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如果贏了他的回報不可估量,你覺得這個交易對他來講划算不的?”向缺抽著煙,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面,輕聲說道:“你們馬來西亞的降頭師肯定也是分派別的,不說是一盤散沙,但肯定也不是擰成一團的,既然有派別那能沒有紛爭麼?鬥爭,只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導火索而已,現在我把這火給點上了,就只等著那一聲忽然巨響吧”
沙阿神色複雜的看著向缺,說道:“你一個人,要攪合的我們整個馬來西亞要不得安寧了,降頭師的背後是很多高官,富商還有拿督和王室的人,今夜過後大馬要翻天覆地了”
向缺搖頭說道:“我可能只是讓這場紛爭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