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狗豎著尾巴衝著客廳外面忽然狂吠起來,尾巴豎的很高,叫的時候四肢不住的往後退著,就像那裡站著什麼它畏懼的東西。
“噹啷”打火機掉在了地板上。
“唰,唰”小優和許崢轉著僵硬的腦袋順著狗叫的方向望了過去,那裡什麼都沒有。
“許崢,狗,狗叫什麼啊?”小優臉色撒白的問道。
“把雞血拿起來,快點的”許崢伸手從桌子上端起一碗公雞血,但他的手明顯哆嗦的非常厲害,碗裡的雞血濺出來不少。
“汪汪汪,汪汪汪”狗突然間再次狂吠起來,轉著圈的叫喚,狗眼睛很詭異的朝著屋子裡空蕩蕩的地方緊盯著,最後狗腦袋轉到許崢和小優身後停止不動了。
“汪汪汪,汪汪汪”狗不住的後退著,咬著犬牙“嗷嗚,嗷嗚”的嗚咽起來,就像是他倆的身後有什麼東西一樣。
“呼哧,呼哧”許崢喘著粗氣,感覺身子都僵硬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炸裂了他的頭皮。
小優看了眼狂吠的小狗,然後條件反射的轉過了腦袋。
“啊·······”小優聲嘶力竭的尖嘯了一聲,雙眼中露出一抹驚懼的駭然表情。
“怎,怎麼了小優?”許崢茫然的問道。
小優頓時猛的靠在了許崢的身上,膽顫欲裂。
一個穿著黑色壽衣的老太太,咬著一枚銅錢咧著嘴笑吟吟的坐在沙發後面的一把椅子上,離的如此之近她甚至都能看清老太太臉上的皺紋和花白的頭髮,壽衣的樣式很古樸,從上到下全是黑色的,料子很粗糙,腳下穿著一雙傳統的老式布鞋,光著腿。
一股很難聞,但卻說不出來的味道傳進了兩人的鼻子裡,那是老人剛死之時身上的死氣帶來的味道。
“唰”許崢也轉了頭,腦袋嗡的一下就蒙了。
“是,是,是她,封,封門村裡,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個老太太,是她”許崢蒙了,自己真的沒有眼花,這個老太太昨天晚上他見過。
許崢驚恐下,手裡的雞血忽然濺出來一大半,感覺到手上粘稠和冰涼,他想起了白事店裡王先生交代過他的話。
“如果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就把雞血潑出去”
許崢握緊手裡的碗,然後猛的就朝著椅子上的老太太砸了過去,“咣噹”碗掉在了地上,碗裡的雞血有一小半灑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滋······”老太太的身上冒起一團黑氣,就像被潑了硫酸似的,發出難聽的“滋啦”聲。
公雞血裡的陽氣十分濃郁,落在鬼魅身上的效果確實跟硫酸差不多,老太太忽然猙獰著面孔,頭髮好像稻草一樣全都脫落下來,偏上的面板迅速枯燥乾癟,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副皮包著骨頭的摸樣。
許崢一拉已經幾乎不能動彈了的小優,硬是拖著她走出了客廳,朝著臥室那邊跑了過去,椅子上的老太太呲著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走了一步腳就猜到了地板的五穀上。
“咣噹”許崢一把將門給關上,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葫蘆:“但願這東西,能管點用吧”
房間裡的地下灑的到處都是五穀,老太太似乎十分痛苦,猙獰著臉惡狠狠的盯著臥室的方向,渾身傷痕累累朝著房門撞了過去。
“嗡”老太太的身子剛觸碰到房門,掛在臥室裡的葫蘆頓時顫動了一下,隨即門上傳來一聲悶響。
“砰”
老太太再次朝著房門撞去,牆上的葫蘆這一次在顫動起來的時候,表面出現了一絲裂痕。
“要,要碎了?”許崢驚慌失措的唸叨著。
“桀,桀,桀”老太太露著獰笑,張牙舞爪的再次奔著房門狠狠的撞了過去。
“咔嚓”牆上的葫蘆突然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