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自從來到丹霞山漱芳齋之後,在跟對方談完了,就獨自一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區域修煉著。
修行,是林朝陽五年以來掛在腦袋上面的首屈一指的大事。
對於這位青山宗這一代的大師兄來講,他總覺得自己心口上一直都壓著一塊大石頭。
這石頭姓向。
林朝陽一直都想超越他,但卻發現不知為什麼自己似乎總差了一步,當林朝陽的境界比向缺高上一層的時候,實力卻沒能跟上這個差距,向缺彷彿永遠都要比他強上那麼一點點。
林朝陽已經無心坐青山宗宗主的位置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境界和實力上去超過對方,似乎這才能讓他的心好過那麼一點。
如今,五年時間已過,林朝陽已經進入了齊天后期的境界,說實話這個修為已經算是比較驚豔了,他已經將時同時期的弟子全都給甩到了身後。
“不知道,這次我又比你領先了多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始終都在外奔波,想來和我之間的差距,就像前面的那片海一樣了吧……”
林朝清坐在一座山頭上眺望著,遠方有一片海,丹霞山福地就位於這一處海域的附近。
但是,這時候的林朝陽忽然看到,那片海上出現了一道黑線,正在朝著丹霞山洞天,漱芳齋的方向疾馳而來。
那條黑線,是因為人太多的緣故,這其實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林朝陽“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皺眉看向遠處,身後一把長劍飛了出來然後落在了他的腳下,人瞬間就飛了出去。
丹霞山福地的門戶外,頃刻間,湧入了大批的黑衣人,這些人全都都統一著裝,然後身上裹著一股凜冽的氣息。
“鬼畜嶺門人?”林朝陽皺眉嘀咕了一聲。
這些年間,那些曾經在洞天福地隱居千年之久的世家和門派,紛紛的躍上了舞臺,正在開始四處征戰著,大肆搜刮一些宗門的資源,其中又以鬼畜嶺的作風最為囂張。
鬼畜嶺就像蝗蟲一樣,他們在兩月前,潛入進一個小洞天之後,在一夜之間居然將這個洞天裡面大小十數個宗門全部都給連根拔起了。
這個小洞天裡的宗門實力雖然不濟,但人數卻不少,十來個宗門加在一起也有過萬人之多了,但卻沒能扛得住一夜,就被鬼畜嶺全都給端了,最主要是因為鬼畜嶺善於用毒,他們幾乎都沒怎麼動手,全靠著施毒的手法就已經將一些宗門給屠了,隨後將整個洞天裡的資源給狠狠的掠奪了一番。
再往後,鬼畜嶺的人就輾轉到了另外一處的福地,依靠著同樣的手法,將其搜刮了一遍。
兩月之中,至少已經有超過二十個宗門倒在了鬼畜嶺的爪子下,一時間洞天福地裡的很多宗門都有點談之色變的意思了,但卻對其無可奈何,因為對方用毒的這個手段太難以防範了,你稍微不留神就會中了招,實力不濟的宗門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沒想到的是,鬼畜嶺在連續兩月的征途之後,居然將爪子伸向了丹霞山福地。
這有點超乎了林朝陽的預料。
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衣,年紀頗輕的女子來到了林朝陽的身後,這是漱芳齋齋主的女兒許晴,她看著遠處海面上由遠及近的一條黑線,擔憂的說道:“林師兄,似乎是鬼畜嶺的人……”
如果單憑漱芳齋的話,鬼畜嶺的人到來,以她們的實力幾乎不會對峙多久,就會被對方給侵佔到家門口了,不過幸好此時有青山宗的大師兄領著兩百餘弟子前來坐鎮,這就讓許晴放心了不少。
林朝陽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回頭朝著漱芳齋後山的方向,說道:“青山宗弟子聽令,結青山劍陣!”
“唰唰”
“唰唰唰……”
頃刻間,青山宗隨林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