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末路山,祝淳剛和餘秋陽聽聞向缺關於結界的描述,最開始只是吃驚而並沒有露出怎樣的憂傷,倒是同情的成分似乎多了一些。
儘管末路山和古井觀在尊師重道這種表面的文章上做的都不怎麼樣,可他們兩人的反應平淡,實在是有些超出了向缺的意料。
“你們是覺得,黃成庭和趙平他們最後肯定無事,一定是能從結界中出來的?”向缺盯著老道和師叔的眼睛問了一句。
祝淳剛嗤笑道:“當初你告訴我們,你大師兄被留在了帝君道場裡,你見我和你是師叔痛哭流涕了麼?”
向缺搖頭說道:“那不一樣,師兄是自願留在刑天帝的道場,為了要承接大帝傳承,但趙平他們可不是自願,而是根本出不來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總之,人不是沒死麼?”餘秋陽淡淡的說道。
向缺嘆了口氣,說道:“我的悲傷現在都逆流成河了,你們總該要表現的落寞一點吧?還是說,你們一定料準了,在結界裡的這些人最後肯定會相安無事的”
餘秋陽沉默著沒有吭聲,祝淳剛意味深長的跟向缺說道:“在洞天福地,末路山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是守護,看護,這片地域的人不能輕易的跨越界限,重新回到原先的世界,別打破了那裡的平衡,末路山是洞天福地的鎮守。”
向缺挑了下眉頭,問道:“然後呢?”
祝淳剛有些跋扈的說道:“在洞天福地都這麼牛比了,末路山在仙界怎麼可能沒有根基呢?”
向缺的眼皮猛地跳了幾下,追問道:“什麼根基?”
祝淳剛一攤手,很無奈的說道:“你問我,我又哪裡清楚?隨便你怎麼去理解和認為好了,你就可以當仙界十二位帝君裡,有一位是出身末路山的,也可以認為西天如來是我們派過去的臥底……”
餘秋陽忍不住的朝著老道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就直說,你能不能別在那裡胡攪蠻纏的?”
祝淳剛聳了聳肩膀,無視了餘秋陽的呵斥,接著說道:“反正末路山在仙界也不是沒有人罩著的,別的你就不要多管了”
向缺知道,這個時候的老道和師叔沒理由拿他來消遣和誆騙,那他們嘴裡說出來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他估計兩人也不太知道底細,可能只有黃成庭他們才會知曉。
又或者說,等自己到了仙界之後,這一切才會被揭開。
向缺跟師叔和老道說道:“我有點事情要忙,等過了這一段後,我就有可能要閉關衝擊渡劫期,然後為羽化飛昇做準備了。”
餘秋陽皺眉問道:“你走的是不是太快,有點心急了?”
如今的餘秋陽和祝淳剛才不過大道後期的境界,兩人一直在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的修行著,從來都沒有操之過急的時候,那要是照向缺這麼說的話,可能他羽化的時間要比他倆都得提前了一點。
向缺很一本正經的跟兩人說道:“我是想走的快點,因為我想早一點坐上帝君的位置……”
從末路山出來後,向缺再也沒有去其他地方了,而是直接就飛回到了雲山宗。
向缺進入青山,回到湖邊後,南似錦就從道殿裡趕了過來,作為雲山宗主夫人,其實南似錦早已經相當於成為了雲山宗主。
向缺這次一走又是幾年的時間,雲山這個沉重的扁擔自然又是落在了南似錦的肩上,並且將其給打理的井井有條。
向缺又習慣的坐在了湖邊的躺椅上,閉上了眼睛翹起一條腿,南似錦看著向缺有些疲憊的臉蛋,總覺得這次回來之後,夫君大人似乎哪裡好像不太一樣了。
南似錦沒有問他什麼,而是跟向缺講述了下這些年來雲山宗的發展,總得來說就是一路平坦,無風無浪的。
等著南似錦說完,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