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谷的人一露面瞬間就死了兩個,伏屍靜靜的飄蕩在半空中,朝著向缺點了點頭,隨即身影上升,然後消失。
“謝謝……”
向缺和伏屍的關係,從表面上來看,好像是對方在給他保駕護航,是保鏢的角色,但其實他倆之間的關係,倒更像是互惠互利的節奏。
在青山宗,向缺為對方構建了個聚靈的法陣,伏屍在裡面修行所吸收的天地靈氣,比他在外界要快了不少。
作為交換,向缺有需要的時候,就得由他來出手了。
就像這一次,向缺出門前往東海,讓任何人跟來都不合適,但唯獨帶著伏屍就非常穩妥了,隱秘,無人知曉這個訊息,同時對方的實力又擺在這裡呢,大道期往下的強者,三兩個都絕對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有伏屍跟著的話,向缺也不會有這個膽子,單獨前往東海,路上的變數太多了,他還不想就把自己這麼給玩死了。
兩名黃河谷弟子的屍體沉到了海底,向缺的臉色同時也沉了下來,他知道雖然現在自己幹掉了這兩個人,那早晚其他的人肯定還會再發現他的。
向缺舔了舔嘴唇,眯著眼睛跟海州的舵手問道:“東海通往內陸的航線上,有一座孤島,大概是位於中間的海域,從這裡過去的話乘船是不是得要五六天的時間?那如果要是御氣過去呢,大概要多久?”
舵手說道:“乘船差不多是這個時間,齊天或者出竅境的人從海州過去應該是在兩天多一點左右,如果虛嬰的話,至少是四天,但這是不可能的。”
向缺皺了皺眉。
對方接著說道:“因為出竅期,不可能連續不斷的御氣飛行四天的時間,中途必須得要休息和補充體力,靈氣,不然就得掉下來了……”
向缺“嗯”了一聲,腦子裡一時間不停的琢磨起來,同時吩咐到道:“你們現在儘量往那邊偏移,速度快一些,越快越好”
若干時間過後,黃河谷的人開始陸續回到船上,但是楊叔平和蔡殤等起來就發覺有點不太對勁了,人去了八個方向,哪哪的人都回來了,但唯獨西北方的那兩個,始終沒有歸來。
楊叔平皺著眉頭說道:“耽擱的太久了,不知道是他們去的距離太遠,還是碰上了什麼狀況。”
蔡殤說道:“兩個人,一個出竅,一虛嬰,向缺是什麼境界?”
“聽說剛入虛嬰不久,還沒到中境!”
蔡殤尋思了下,說道:“再等等,哪怕是他的身上帶著什麼法器,一個出竅和一個虛嬰應該也有足夠力保的程度,最不濟掩護一個回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黃河谷的人,這一等的話,海上的天就已經全黑了,並且十分不利的是,海面還起風了。
海上的天氣是最變化多端的了,前一刻可能還是風和日麗的,但下一秒也許就電閃雷鳴了。
風雨來的很大,放眼望去整個這一片海面上的天空,全是黑壓壓的一片,從天上到地下彷彿只剩下了波濤的聲音,而沒過多久,傾盆大雨就呼嘯而來了。
這個風颳的,略微有點給力了。
向缺船上的水手,仰著腦袋感覺著風向說道:“一直往西北方的,這個風力速度的話,我們的時間至少可以節省一半左右了”
向缺吐了口氣,表情鬆懈了一點,點頭說道:“老天爺還算是給力的,謝了!”
於此同時,當向缺乘風破浪的往那組孤島上前進的時候,蔡殤看著突然而至的狂風大雨,終究沒有等來去往西北方的兩個弟子,於是果斷的吩咐道:“楊帆,朝著西北方向過去,人肯定在那邊……”
兩條船,前後相距千里,一前一後的在大海中破浪前行著。
這個風浪來的快,去的時間卻很慢,幾乎足足的颳了一夜,大雨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