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飄著的黃河谷的弟子,鮮血染紅了一片海,海面下幾道黑色的身影踏著浪花緩緩的遊了過來,然後張開了血盆大口。
片刻後,海水中就乾乾淨淨的了。
蔡殤呆立著一動未動,雖然那把大劍已經被收了回去,就踩在柳向的腳下。
屠亢從那艘船的船艙中找到了那副骸骨,出來以後面無表情的伸手一招,蔡殤的身子頓時不受控的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柳向皺眉看了眼那根大鵬尾羽說了聲這東西似乎還不錯,兩人就朝著孤島的方向飛了過去。
天邊這時亮起了一抹魚肚白,海平面的遠處有半輪朝陽正緩緩升起,看起來似乎是很美好的一天。
一夜時間已過。
一天前和一天後的狀況,大有不同。
孤島上,向缺正閉著眼睛內視著自己的狀況。
身上又再受了多處創傷,不過在江山樾的那顆回魂丹下,傷勢正在急速的好轉著,他估計要不了幾天自己就能夠恢復如初了。
只是,現在向缺沒太關注著傷勢的問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裡似乎多了一點東西。
靈海,除了悟道茶樹以外,在樹下有個淡金色的人影正盤腿而坐,寶相莊嚴,只不過這影子太淡了,向缺除了能夠看出這是個人影以外,包括身形和麵貌,一概都看不清楚。
這不是他的那道虛嬰,虛嬰在丹田處靜靜的佇立著全無任何的反應。
最初發現這道身影的時候,向缺還在擔驚受怕著,因為任憑誰的身體裡多了這麼個東西,你都得要擔憂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是,在觀察了片刻之後,他發現那道身影無論如何都不會觸動,也不會被喚醒,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問題,但也未必是什麼不太好的狀況。
因為他發現這人影中正有一縷氣息透了出來,然後蔓延到了悟道茶樹上。
每到這時,悟道茶的枝葉都會晃一晃,似乎顯得很歡快,既然如此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不是向缺心大,而是在無所適從的時候,就只有順其自然了。
從內視中醒了過來,向缺忽然抬頭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柳向和屠亢還有蔡殤飛了過來,落在了島上。
見到這一副光景,徐姥姥和江山樾的心裡同時都“咯噔”了一下。
這個狀況後面的結果就不言而喻了,黃河谷的人一定是死傷殆盡了,最後只留下了蔡殤這一個活口。
向缺最關注的是那副龍骨,相比於其他的什麼什麼和什麼來說,他寧願骨頭一根都別少。
蔡殤靜靜的站在向缺的前面,眼神裡的感情特別的複雜。
沒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用了一夜,他倆的狀況就徹底調過來了。
“呼……”龍骨一塊都沒有少,向缺頓時鬆了口氣,然後才有心思看向蔡殤。
“你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威脅我一下?比如,你說我若是殺了你什麼的,你是黃河谷的少主,那麼黃河谷將會派出所有的人馬,在洞天福地裡四處追殺我,哪怕是我躲到青山宗的耗子洞裡都不行?”
蔡殤慘笑道:“你把我的臺詞都說了。”
向缺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其實,我可以躲到末路山的耗子洞裡去,你們黃河谷應該不至於敢跨越那片大漠,找上門的”
蔡殤心中當即顫了顫,他很想捂著耳朵說我沒聽見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因為向缺如此說,堂而皇之的點出了他和末路山的關係,滅口的心思就太明顯了。
徐姥姥皺了皺眉,沒想到向缺居然自己招認了他是出自末路山的。
江山樾沒有什麼意外的,江天洞暗中幫了向缺一把,那黃河谷一行人在外海被團滅,多多少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