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谷的兩艘船,靜靜的飄蕩在海上,船上的弟子似乎顯得頗為愜意。
林文赫,黃堅還有詹臺從遠處飄然而來,腳下踏著劍,幾乎轉瞬即至。
末路山的人在動手的時候,向來沒有什麼廢話,甚至連最起碼的開場白都不會有,他們做事的標杆始終就是,能動手的時候儘量別逼逼。
費神!
十幾名末路山的弟子,十幾把長劍,頃刻間就從他們的腳下急射而去。
劍光閃過,直接奔著黃河谷的兩艘船斬落。
甲板上的蔡堂揹著手,眯了眯眼睛,說道:“還真的動手了,倒是挺乾脆利索的!”
“敵襲,敵襲!”
蔡堂身後有人出聲呵斥了一聲,蔡堂單手抓著一把長刀,身子頓時凌空躍起就迎向了飛來的幾把長劍,單人擋下了至少其中四五把,其他的長劍落向船上的時候,也紛紛有弟子過來相迎。
但是另外一艘船的狀況就沒有這麼好了,整艘船被六把長劍直接就給斬成了幾段,船隻瞬間解體,支離破碎的殘骸飄蕩在了海面上。
但是,海面上除了殘骸,並沒有見到一具屍體,只有原本船上的兩人在早有準備下,已經凌空躍起,飛到了蔡堂那幾人的身旁。
這一幕,被林文赫的餘光給瞥見了,他頓時擰了下眉頭,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起來。
這兩艘船似乎倒更像是個誘餌。
“有些不對,謹慎對待……”林文赫輕聲,謹慎的跟身旁的人說道:“他們有點古怪,你們如果見勢不對就馬上抽身而退,不能戀戰。”
“唰,唰唰”蔡堂厲和一眾黃河谷弟子,紛紛躍上半空。
兩方人遙遙相對,第一回合沒有一方是掛彩的,人數都頗為相等,境界狀況似乎也差不多,這看起來就是個很僵持的狀態。
蔡堂人往前略微飄了一點距離,提著長刀問道:“最近黃河谷莫名其妙有多隊弟子在外被人截殺,我們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向來應該就是你們做的了吧?但各位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有些眼生,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我們黃河谷得罪了你們這樣一群人。”
林文赫,黃堅和詹臺沉默的看著對方,都沒有人出聲,身後的十來人整齊劃一的飄定著。
蔡堂皺了皺眉,說道:“洞天福地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錯,但凡事也脫不開個道理可言,不知各位為何對我們黃河谷接連下此殺手?還是你們覺得,黃河谷就是一個軟柿子,想捏就捏,想殺就埋,完全不問理由?”
林文赫這次開口了,他只是點頭說了一句:“是的!”
“這麼欺人太甚,你哪來的底氣啊,就這十幾個人麼?”蔡堂陰著臉說道。
林文赫說道:“前幾次也就這十幾個人”
蔡堂笑了,那道意味深長的笑容背後,居然透出了一抹信心十足的味道。
詹臺在林文赫身後小聲說道:“這人明顯知道我們是來截殺他,但他還這麼穩健,我總覺得有點不尋常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貓膩?“黃堅說道:“人數對等的情況下,我就算他們比咱們整體的實力都高出一層,他也絕對穩不了的”
“你們小心觀望下,詹臺的話沒錯……”林文赫低聲吩咐了一句,他自己已經有了點危機感。
在年青一代的弟子當中,林文赫的履歷絕對是很豐富的,他曾經單槍匹馬出過末路山遊歷,卻又身深陷白帝城為囚,最後硬是自廢修為假死逃了出去,回到末路山後又重新再次修行,境界反倒是呈現了浴火重生的架勢,開始直衝雲霄了。
在年輕弟子裡,林文赫的資質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他為人的性子和遇事處理的果斷,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所以他從末路山帶隊出來,那些祖師們都是比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