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虛子被下了一大跳,倒不是活見鬼的那種感覺,他是聽出來說話的人是誰了,可向缺的狀態你根本就無法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點重傷的味道。
“你,你這是……”元虛子迷茫的問道。
“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狀態。”向缺站在洞府門口,雖然身上的創口還清晰可見,不過他身體站的筆直,說話也中氣十足的:“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傷的那麼重,那天劫也不至於讓我給傷到這種程度,師兄!”
元虛子的反應很快,幾乎瞬間就會過神來了:“你是裝的?”
向缺笑道:“我不裝一下,又怎麼能看出來這瀛洲的人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元虛子回到洞府中,仔細的打量了向缺幾眼,他發現對方確實沒啥大問題,同時臉色一變道:“你剛才知道我和韓東昌見面了?”
“我也知道他們的心思了,更看出來師兄對我是什麼心思了。”向缺笑了,輕聲說道:“我很慶幸師兄你的選擇,沒有背後對我捅下這一刀。”
元虛子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會的?”
“多簡單的道理,師兄專心於煉丹一道,心中一片清明,一定不屑於摻和進這些爾虞我詐的勾當當中,韓家那些人算計於我,你肯定是心裡有所不恥的吧……”
向缺這話倒不是恭維對方,他看人還是挺準的,元虛子和東明這一類人是真不屑於搞這些勾當的,但凡專心於一件事的人,心思都是很純淨的。
可能是元虛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過,但那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們給拋到腦後去了。
“你心裡早就有想法了?然後故意在煉丹的時候,給他們挖下了一個坑?”元虛子問道。
向缺兩手一攤,說道:“多簡單的事,稍微算計一下,他們的嘴臉這不就全露出來了?”
向缺對這種勾當簡直再熟悉不過了,他這些年在仙界走過來,哪一步都不輕鬆,所以自己一進入瀛洲感覺到這裡的氣氛有問題後,幾乎馬上就品出來了,肯定是東嶽下面的人對他成為帝君序列非常不滿。
他們是想著將他取而代之,甚至可能直接想要將向缺給拍死在瀛洲,如果他要是真死了,那東嶽大帝估計也無濟於事了,畢竟他不可能責罰整個瀛洲的人,然後還得把帝君序列放在韓東予的身上。
元虛子很感嘆的嘆了口氣,心道從他到東明真人,再到東王母和韓東昌,這些人都把向缺給看輕了啊,他們自以為處理的很得當,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人家這邊早就洞悉的明明白白的了。
元虛子問道:“那你要怎麼辦?以瀛洲韓家為首的人還是不少的,至少得有一半左右都是。”
“那不是還有另外一半呢麼?比如你們這些人……”向缺淡淡的說道:“他們也不可能一一手遮天吧?再說了,你們得要看明白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元虛子沒太明白的問道。
“那就是東嶽大帝是怎麼想的,就算韓家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可師尊一句話就能將他們全都給壓下來,誰也不可能反抗他的。”向缺撇著嘴說道:“帝君的指令他們都反抗,質疑,這幫人完全就是溫室裡生長的一朵小花,根本就拎不清自己的定位。”
向缺這麼鄙夷也不是麼有道理,這幫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沒有經歷過仙界那種腥風血雨的廝殺,總覺得自己身為仙二代都是人上人,啥都應該圍著他們轉。
向缺就打算,自己這回給他們好好的上一課,讓韓東昌那些人明白,頂著東嶽大帝的名頭,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身上的護身符,沒人會慣著他們的。
“師兄啊,你就這樣辦,我的意思是呢你不如就乾脆順了他們的意思得了,我呢接著把戲演下去……當然了,最後我也不至於將他們怎麼樣,畢竟我還得看著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