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后土在行禮過後,嘴裡誦讀著晦澀難懂的語調,然後後方的人跟著他們一句一句的重複著,這古怪的字元還有音調聽起來就跟神婆在唱戲一樣,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是他們的神情十分莊重和憧憬,這就意味著石柱或者是裡面的東西,被巫族是非常重視的。
向缺估計,他們可能是行著巫族某種古老的儀式。
他還意識到這一點,來的大巫和祖巫並不是很多,就后土,祝融還有東皇太一和夸父,像蚩尤,帝江這些人都沒有出現,那搞不好就是這一撮巫族是一個派系的,其餘的人可能還會分成一個或者兩個甚至更多的派系。
只要不是鐵板一塊那就好啊,巫族若是擰成一股繩的話,不管是修者還是妖獸對他們就都得要望巫興嘆了,但內部有問題,這狀況就意味著會出現爭鬥,外界也可以抓住一些機會了。
當然了,修者和妖獸也是如此,同一族群是從來都不會缺乏鬥爭的。
石林裡古老的巫族儀式進行了大概兩炷香左右就落幕了,躲在地下的向缺就明顯察覺到,這些石柱中的波動似乎更顯著了點,那種生機勃勃的氣息似乎都滲到了地下。
“難不成,這些石柱還是活的?”向缺挺不可思議的琢磨著。
祝融等人的儀式結束以後,他們並沒有過的停留,隨後就沖天而起向著遠處離去了,他的神識觀望著對方離開,直到他們氣息全無,人才從地下慢慢的鑽了出來。
該說不說,就躲的這段時間裡,向缺的腦袋上也冒出了冷汗了,如果就只有一位大巫的話,他可能還敢掙扎掙扎,但兩個大巫就會讓他非常的忌憚了,更何況還有夸父和東皇太一也在。
自己要是暴露目標,那估計結果會相當悽慘的。
“我這是孤軍深入巫族腹地,單槍匹馬潛伏敵營啊,露餡了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跟趙子龍七進七出長坂坡比一下了。”
正當向缺琢磨的時候,突然間,從先前巫族離開的方向,一道人影又折返了回來,向缺心裡暗罵了一聲,你這忽然來個回馬槍,差點把我他麼給嚇了一大跳。
他只得再次隱秘蹤跡沉入地底,轉眼間,那折返的身影就進入到了石林當中。
回來的是東皇太一,他這狀態明顯就是跟做賊一樣,進來後就先是謹慎的東張西望著,同時十分警惕的將神識散開,然後他看了眼中間那根柱子,就朝著後方走了過去。
就他此時的狀態,不用想,那肯定是揹著祝融,夸父這些人的,向缺不禁想到這傢伙搞不好還是個二五仔呢,雖然人是這邊陣營裡的,但搞不好已經叛變或者是被收買進了其他的巫族派系。
“對嘍,這就對嘍,你們就得要亂起來才好,狗咬狗一嘴毛的下場,就是讓旁觀者坐收漁翁之利,老子親眼看見東皇太一這個二五仔反水,那搞不好以後還得要藉此事做個文章什麼的……”
東皇太一張望片刻之後見石林中很是安全,就來到後方的一根石柱下,他右手持著的東皇鍾就被他託了起來,然後整個鐘體在瞬間似乎就壯大了無數倍,隨即直接將這一根石柱就給籠罩在了裡面。
東皇太一揮手一巴掌拍在了東皇鐘上,卻沒有沉悶的鐘響傳來,想必是他可能怕動靜太大會引人注意,鐘上出現一圈圈的漣漪,從上到下來回的蔓延著。
向缺就感覺那石柱裡的波動似乎更大了一些,並且氣息有種直衝天際的徵兆顯現了出來。
他也是挺吃驚的,因為這股氣息非常的強悍,絕對不亞於一位大聖的修為了,甚至可能一隻腳都得要跨入半步帝君的程度了。
這柱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就更讓向缺好奇不已了。
東皇太一兩手快速的划動著,似乎是在佈置著什麼結界,東皇鐘上的表面也出現了層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