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碧綠無瑕。
靜時可映長空,動時可泛漣漪。
泰康府
周家本該是末流家族,風雲變化之際,一躍成了二流家族。
今日是其家主六十大壽,派頭十足,邀請了泰康府中大量的達官顯貴。
來人不僅有禁軍校尉之流,東鍾家主東鍾逵,林家家主林山福皆在其中。
主桌之上。
周家家主連連敬酒,今日過後,他周家在這泰康府中的地位,算是坐實了。
“來,再敬林家主一杯,多謝林家主對我周家的照顧,能有今日,老夫真是萬不敢想。”
碰杯,林山福一飲而盡,給足了面子。“周家主,還是少飲一些,免得醉酒,還有這麼多客人要招待呢。”
“有理,有理!”嘴上這般說著,手中的動作未曾停下,斟滿一杯又飲,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向四方敬酒。
東鍾逵眼神示意,主桌上的其餘人皆是明瞭,離桌敬酒。
無人打攪,他靠近林山福,碰杯之後開口說道,“林兄,這周家想成為牽制李家的一枚棋子,單靠這點家底,鑄造靈材收納之物,量小哎,怕是連你我兩家都不及。”
晃了晃酒杯,林山福看了一眼有些走不動道的周家家主,目光平淡。“事在人為。如今這泰康府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幾個月時間,已經有十個家族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哪怕城主府,也落同樣的境地。”
“說到底那些小家族又有何用,掀不起什麼風浪。李家敢開口分擔百萬真晶的份額,看來那福地給了他不少的底氣。”說起福地,東鍾逵咬了咬牙,一股無名之火竄至心間。
輕拍了拍他使勁摁在桌上的手,林山福飲了一杯。
“眼下是要穩住我等手下家族,團結一心,查清誰在背後搗鬼。”
東鍾逵有些不耐。“事實就擺在眼前,城主府與我等有相同的境遇,除了刑罰司,我想不會再有他人了吧?”
“慎言!”林山福一瞪,掃視四周。
眾人把酒言歡,無人敢靠近主桌。只是看了一圈,林山福心中不免生了疑慮,“董家今日怎麼沒有來人?”
“董生祿不會也……”
二人交談之際。
泰康府西城董家大廳。
黑袍人與董家家主董生祿正坐其中。
把玩著手中兩顆鐵石,相互磨蹭發出鐵石相蹭之音。
沉默良久。
董生祿站起身子,來回渡步,“你提的條件雖合我意,不過好意我心領了,我董家受林家庇佑,方能在泰康府立足,自不能背棄。”
“董前輩,還請細思。”黑袍人站至其身前,阻其腳步。“如今這天下,已經不再平靜。林家壓給董家的份額,怕是不輕。邊軍告急,運力吃緊。董家若是能加入我主麾下,將馬運之力重新規劃,不再為林家、東鍾家運些靈谷靈材之物,所取真晶連翻十倍有餘。”
“這我怎會不知。”
董生祿輕嘆一聲。
泰康府中,圈養土頭靈馬從事運輸的家族,不過三家。其中唯董家實力最為雄厚,林家與東鍾家靈材、靈谷、器具繁多種類,皆由董家承運。可這突然闖入府中,與他大談重闢運路的黑袍人,給出的條件相當誘惑。
只要答應了此人的條件。
董家財富積累速度,將在短短時間內激增數十倍。
可如此一來,林家與東鍾家皆會有所損失。
思量許久,權衡利弊。
只要還在泰康府境內生存,還想延續家族的香火,自不該去得罪泰康頂尖的兩大世家。
董生祿搖頭拒絕。“我還是不能答應,來人,送客。”
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