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所言,知情者還有玉劍峰的孫曉?”
“自然。梁少平那小子和我說時,我還詫異,這事怎麼在道門怎麼還有第四人知曉。不過也無妨,那小子已經擺平了那娘們兒。”
李孝廉搖頭,醉意漸濃,眼中的殺意也更盛。“梁少平不就是想在會武中出彩嗎,那便隨了他的意。飛鴿傳信,找個理由約他明日動身前來泰康,我找幾人半道截殺了他。”
“啊?”畢恆面容皺起,“孝廉師弟,沒必要吧?只要還在這泰康府境內,殘害同門,難逃過執法使的法眼的。”
“必殺之,必殺之。連同那個孫什麼曉。”
百花樓的嘈雜將李孝廉的嘶吼掩蓋其中,哪怕鄰桌的客人聞之,也只當二人是在發著酒瘋,並不當一回事。
只是街面不知何時出現了十數一臉肅殺的府衛。
高萬志眼神冰冷,雙手環抱置於胸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距二人不足五步之處。
府衛在其示意下將一旁的客人統統驅逐下樓。
唯有李孝廉與畢恆二人還在酒桌之上,一人喊打喊殺,一人不斷勸阻。
二人所言何事他並不在意。
僅使了一個眼神。
府衛一擁而上,將酒醉的二人一頓暴打。
畢恆醉意不深,突然遇襲,根本不知來人是誰,本能運氣,雙手靈力便湧現就想反擊。奈何府衛實力不俗,一掌正中其胸,其手中凝聚出的靈力頃刻紊亂,消散無蹤。更有一人不斷用手成叩狀,狠敲他的腦門,艱難抬頭,瞳孔之中浮現之人正是三鮮樓暴打他那廝。
……
一夜輾轉。
秦非池早早起身。
天色剛矇矇亮。
順著視窗往下一望,街邊就有十五六攤販分散兩側,提供饅頭、餛飩等早食。
不愧是一城所在,早起的修士也不在少數,來來往往,與入夜時分景象相差無幾,還是那般熱鬧。
僅付了十枚元晶,便買了三兩饅頭,點了一份餛飩坐在攤桌上開始品嚐。
自雪隱村之後,幾乎就未曾再吃過這麼熟悉的食物。
饅頭鬆軟,微甜,嚼勁十足。只是吃的有些急了,噎住了喉嚨。配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湯一飲,相當愜意。
一隊穿著統一的家丁,快步路過朝著百花樓方向行去。
起初,他還未曾在意。
當看見家丁攙扶出來,昏死過去的倆人。雖鼻青臉腫耷拉著腦袋,卻也能透過所著服飾發現,其中一人與那日集市中的李孝廉所著不差分毫。
不禁咋舌。
如日中天,囂張跋扈的李孝廉,在泰康府境內也會受人襲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本在忙碌的攤主也來了興致,放下手中活計,駐足而觀。
直到一修士等的不耐煩了,李家家丁也漸行漸遠,那攤主才戀戀不捨的回頭繼續忙活。
“攤主,煩請示下,不過兩個酒徒,你怎和見了美人一般,搞出這副生離死別之狀。”那修士依舊不耐的譏諷道。
見慣了這類食客,攤主也不惱。笑著解釋,“你可不知,剛才那是李家長子,道門掌尊弟子李孝廉啊。”
“那又如何?”那修士不屑道,“還不是被揍的和死狗一樣。”
將冒著熱氣的大碗麵條端上予那修士之後,攤主停在其身旁神秘道,“你可知打他的是何人?”
“請說。”
“那可是泰康府的少主,李家少爺回這泰康府八回,有三回都被打成這樣。”
“真是奇了怪了。”
不僅是那修士來了興趣,連同秦非池一同,攤上的食客都紛紛豎起耳朵,靜待攤主繼續說下。
攤主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