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機山高臺。
各方勢力齊聚。
白雲軒端坐正中,身前有一長桌,上方擺放著各類靈果、美酒、靈茶供觀看盛典者享用。
往前五步,巨大的畫卷伸展,共分百餘塊。
但其靈識匯聚,稍一牽引,便將畫卷一處放大正中顯現,那是一片密林區域。
“武立城地處偏遠,臨近邊疆,怎有如此歹毒修士!”東鍾逵不知何時來到此處,擠開人群憤憤道。
事不關己,各方勢力對東鍾逵此時的舉動嗤之以鼻。之前屠雄小隊就已經斬殺了不少修士,導致數支小隊在狩獵開始不久便被淘汰。
東鍾逵一言不發,反倒是在一支小隊即將步入屠雄小隊的陷阱時,突然開口咒罵,任誰都明瞭這支小隊必定是泰康府東鍾世家派出參與狩獵者。只到事關己身才突然發難,自然不會引起他人共鳴。
何況在場眾勢力代表,或是直接參與,或是觀摩不下數次千秋狩獵,自是門清。
即便獎賞豐厚無比,但有不少修士小隊依舊抱著掠奪他人靈材靈器而去,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奪取修行資源的機會。
殺人越貨,在千秋狩獵之中,早已是老一輩人盡皆知且被默許之事。
輕哼一聲,來自武立城屠家二爺,屠霖面露不屑,“若我所料不差,這位便是泰康府東鍾世家的家主,東鍾逵前輩吧?”
“是又如何?”
“千秋狩獵乃西境十數年一回盛典,我武立修士浴血拼殺,可有破壞此盛典規則?”
“狩獵方始,殘殺同城修士,惡毒殘暴並非我修士正道。”
“狩獵本就是相互拼殺,錘鍊修士堅毅道心,豈能因為身處同城便手下留情?”
二人爭執不休。
飲了一杯茶水,白雲軒閉目,未曾阻止。
來自武立城的屠雄小隊,自狩獵剛剛開始,甚至還有許多小隊還在等候依次踏入傳送陣時。
三人召集同城修士。
假裝商討接下來對策,結果竟是突然暴起,殘殺了七名玄階修士,兩名地階修士。
若不是天階修士及幾名地階修士反應較快,加之玄階身死觸發傳送陣微光將眾人排斥,想必也難逃不身死一劫。
或許有人對此不能理解。
白雲軒對這種行為卻沒有異議。
爾虞我詐的修仙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可言,在利益唆使之下,使出計謀坑殺同類也是稀疏平常之事不值一提。
這些人皆來自武立城,是否提前就準備犧牲這些玄階修士不得而知。
既然狩獵規則允許,自然就沒有任何問題。
“雲軒大哥,狩獵這般殘酷,若塵妹妹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見識過之前的景象,幾個眨眼功夫就死去了九名修士,道小乾心有餘悸,藉著東鍾逵二人爭執不休,眾人未曾注意時,湊近問道。
嘴角微揚,白雲軒輕聲道,“放心!父親大人允准若塵參與狩獵,自有萬全準備,還是看你的好戲吧。”
回首看了一眼還在爭執的二人,白雲軒有些無奈,轉而緊盯畫卷。
東鍾逵為何激動,眾人心知肚明。
不同泰康府其他家族小隊在各自不同區域,東鍾家的年輕精銳,此刻正在一步步朝著屠雄幾人接近。
“夠了二位!”
兩支小隊相距越來越近,氣氛就變得愈發緊張。
白雲軒有些煩了,出聲呵斥,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法。“不如賭上一賭。”
“巡城吏大人開口,小人謹遵。不知賭目為何,賭注幾多?”屠霖立刻停嘴,恭敬道。
伸手一指,畫面中央便顯現出東鍾拓燕靜步前行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