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盤旋。
蒼鷹不斷探查下方。
相距百丈,在蒼鷹眼中還能看清在樹枝上蠕動的蟲兒。
久久沒有找到蹤跡。
董詠有些沉不住氣了。
手中靈芒匯聚。
指劍於額間。
輕輕一點,單膝跪於蒼鷹背上,伸手輕拍之後。
鷹眸蒙上一層白膜。
董詠雙眼也在此刻發生變化,同時蒙上白膜。
鷹眸再睜。
能夠看到的距離更遠,地面的物體也更加清晰,絲毫不受夜色影響。不同之前,這一切如今盡收入董詠緊閉的雙眼之中。
靈力不斷消耗之下,依舊一無所獲。
……
“那傻子在樂什麼呢?”隱於暗處,白雲軒一臉無奈。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山巔上的木嶽,身旁掌印早已經退去,獨自站立卻爆發出一陣笑聲。
順著其目光看去,有大山遮擋無法感同身受。
身處一旁,道小乾若有所思。“雲軒大哥,你說我們不去調查董家,來盯著木掌司作甚。”
二人自城主府出發,已過許久。
先前要探查的姚紹飛,運馬上裝載大量煅器礦石,離開泰康城。道小乾滿心歡喜,一路跟隨,卻在半路上被白雲軒拐走。
反倒蟄伏許久,跟上了前往深山找尋木嶽的刑罰掌印。
待其離去,又緊跟木嶽來到此處。
聽不清二人交談,卻能看出刑法掌印與木嶽有所圖謀。
實在弄不清楚白雲軒到底有何意圖。
若不是二者早已相識,道小乾早就忍不住發問了。
“你這個小子就是找不到重點,要不是靠著你爹,如今你還是個小小司衛,怎麼坐到左刑之位。”
面對譏諷,道小乾翻了個白眼,並未反駁。“木掌司一直在深山遊蕩,確實是有調遣司衛追殺惡匪之需,盯著他我覺得意義不大。”
“笨蛋。”
白雲軒倚在樹下,不斷把玩著棺材。
在夜色下,顯得有些恐怖滲人,讓一旁之人不由退了兩步,生怕棺材不小心裂開,自其中爬出乾屍。“一城掌司,表面功夫做的如此充足。不是給你看,也不是給我看,只是時機未到,他還沒有出手罷了。”
哪怕踮起腳尖,受山脈阻擋,道小乾也難以看清木嶽所視方向。
只見天空有蒼鷹盤旋,不時傳來鷹嘯,確實像是有事發生。
“不如我們直接上前,打草驚蛇,不僅能迫使他露出破綻,也能看清他到底有何陰謀。”
白雲軒瞪大雙眼,搖了搖頭。
“太年輕,你這是一招鮮想要吃遍天。嚇嚇道心不穩者,或有收穫。嚇木嶽這廝?你連那刑罰掌印都嚇不到。”
二人潛藏於山谷之中,依託小片樹林隱藏,還不能暴露靈力,避免木嶽察覺到靈力波動導致二人暴露。如今,身旁已經傳來不少蚊蟲嗡鳴。
堂堂西境左刑吏,何時受得這等憋屈。
“那就一直這麼守著?”道小乾狠拍一巴掌至手臂,打死一隻吸血蚊子,一臉嫌棄將其子手臂上抹去。“我快受不了了。”
面對抱怨。
白雲軒無動於衷。
在他看來,木嶽明顯已經找到了目標,只是還沒有到出手時候,等待下去,一定會有收穫。
遠在泰康境內,調查董家一事的馮程兒。
突然收到傳信,立刻趕赴前往塘木泗水城方向,與董詠匯合。
見面,董詠站至蒼鷹身前,恭敬施禮,眼中滿是感激。
面對這個師弟,馮程兒眼神溫柔,輕輕將他扶起。
“什麼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