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兩旁,草叢茂密,微風輕拂,沙沙作響。
秦非池心情跌落谷底。
久久沒有訊息傳來,心中牽掛,卻做不了什麼。
想了許久。
還未走出幾里地。
黎明已至,天已發亮。
陳豆在一旁還想安慰,可也不知能說些什麼,跟在身後不斷思索,久未有收穫。
只是突然察覺到身後不遠,“嘎吱”一聲,應當是有人行走,踩到枯木斷枝。
不經意回頭一看。
“她,她!”陳豆心中激動,壓抑不住,此刻連話都說不清楚。
秦非池緩步走著,沒有注意到陳豆言語,腦海中一直迴盪著少女的身影。一手將他拉住,無心反抗,任由陳豆如何用力,他也只是受其拉扯無法前行,呆呆站在原地。
“快,快看啊!”
陳豆盡力壓低聲響,不想引起身後行人注意。
看?還有什麼好看的。
秦非池搖了搖頭。
自責,愧疚無一不在折磨著他。如果是自己被挾持,那該多好。生死有命,他只是一介玄階修士,哪怕身死,心裡也比現在好過。
從未如此渴望過力量。
一路前行,披荊斬棘,經歷許多卻一直抱著一種隨波逐流的心態。若不是體內神秘力量不斷吞噬靈力,導致他無法境界無法突破,甚至連丹道都不願嘗試。
當一個凡人,無憂無慮。
是多麼令人嚮往的生活。
一腳踏入修士的世界,爾虞我詐,處處充斥著危機,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只是一個小小玄階修士,為何會頻頻遇到這些遠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對手,遭遇自身無力反抗的危機。
或許,只有成為強者,成為至強的存在,方能保心中牽掛者無憂,方能讓這世界如我所願,方能使自己諸多平凡之想有一處安放之地。
秦非池不為所動,惹得陳豆大急。快步至他身前,雙手硬是將他的腦袋擰向後方。
餘光,那道倩影再現。
雙眼瞪的如銅鈴那麼大,秦非池伸手,顫抖指向山道上前行的倆人。
“若,若,若塵師妹!”
“輕聲些!”陳豆此刻難得冷靜,比較秦非池因為自責愧疚腦袋一片混沌可要好上許多。
不聽所言,不畏所勸,秦非池手託星盤,作勢就要上前與其拼殺,搶回少女。
可對手是天階強者,一招之下二人根本抵擋不了。盲目衝上前去,只是白白送命,還不能救下少女。
陳豆趕忙將其抱住,正色道,“秦哥,你清醒一些!對手什麼實力,你應該清楚,現在上去除了打草驚蛇外根本沒用啊。”
雙目赤紅,秦非池根本聽不進去,一手喚出儲物袋內真晶,就要開始填充。
忍無可忍,陳豆狠拍他一個巴掌。
怔怔的看了眼前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方使秦非池緩過神來,眉頭緊皺,“你在作甚?”
“醒了?”陳豆一喜,立刻將他往草叢中拉拽,二人相繼趴下身子,“秦哥,你可莫要動用靈力,一旦產生波動,可瞞不過天階修士的感知。”
已然清醒,秦非池快速回想先前,對自己衝動之舉心有餘悸,連連點頭。
先前衝動迷失理智,若不是陳豆相阻,他已經被那身孕女子發現行蹤。二人苦苦找尋不得,卻沒想到,咫尺天涯,竟然還在他們身後。明顯是有秘術或秘寶供二人躲藏其中,難怪強如董詠,也無法在現場找到有用線索。
白若塵如今,顯然沒有性命之憂。身孕女子將她押解前行,一定要去某個地方,應當不至於在路上傷其性命。
那麼,只要在其到達目的地之前,傳信董詠師兄,就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