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一件事的走向,在沒有絕對實力面前,哪怕跳脫規則之外,也無力對其作出決定性的改變。秦非池深知,一次兩次的運氣,並不能代表什麼。
機緣遍佈於世間。
一者可擁先天道體,可有絕等靈根,可享萬千資源,可習無上功法,可注先天道引等等太多太多,可一旦失足,萬般功績臨身,依舊改變不了身死的命運,而後一切都將化作虛無。
單純憑藉氣運闖蕩千秋狩獵,不可取。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何況,如今面對的是真正的戰場。
兩軍對壘。
一旦開啟戰事,再欲探明局勢,為時已晚。
既然林夏有言,身陷險境,皆由己之錯,想來破解壁畫的關鍵,也在自己身上。單純依靠林夏所言,未免顯得單薄了一些。但,再觀三人姓名。
肆野、伍晶、陸禾。與第一幅壁畫中所現七星、八拯、九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以己為關鍵所在,並不為過。
光是知曉了這些,不足以產生實質性的作用。
迫切想要獲知此局來龍去脈,秦非池靈機一動,背過身去。
林夏還當其不敢面對事實,出口繼續譏諷咒罵。
不過盞茶功夫。
秦非池趁著二人注意力轉向觀測敵軍動向時,趕忙自地面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頭頂砸去。不輕不重,破皮流血卻未發出多少響動。
擦去血跡之後。
等待片刻。
待二人轉身之際,秦非池連忙捂頭哀嚎。
“裝腔作勢之輩。”林夏不屑的扭過頭去,不願多看其一眼。
一旁車英倒是對秦非池沒有過多的記恨,湊近之後探查,見其頭頂傷勢,眼中露出一絲關切。
就此,秦非池開始了拙劣的表演。
“先前不知發生了何事,整得我頭疼欲裂,不知兩位是?”
“只是破了點皮,應當不至於……”
“啊!我失去了記憶。”
“嗯?”
“快告訴我,這是哪裡?”
“冰峰山,止戈北峰。”車英一臉茫然道,對其表現竟有些深信不疑。秦非池強忍笑意,面部抽搐幾下,恢復了正常。
想來。
不止是自己想要得知來龍去脈,車英本體雖無法掌控身體言行,卻也是在暗地裡出了一份力,暗示自己相信面前伍晶的現狀。
藉著失憶,秦非池總算自車英口中獲悉了形勢如何變成如此。
前日。
伍晶不知從哪裡來得情報,獲悉了敵軍大統領所處方位。身為左將軍跟前的紅人,他第一時間將軍情上報予左將軍。
無論是活抓或是斬殺一方大統領,那邊等於擊潰了敵軍主將之功。
哪怕已是高居將軍之位,也能以此獲得巨量的軍功。
晉升是必然的結果。
為此。
左將軍蕭虎第一時間將此軍情再遞主將,也就是他的長兄蕭忌。
敵大統領紮營冰峰山脈二藏峰山腰,此處地勢險要,縱觀冰峰山脈大部,確實是主將紮營的不二選擇。但是,地勢險要同時伴隨著可供紮營的地盤較少,衛戍大統領營帳軍士,不過百餘眾。
隨著敵軍戰線前推,己方敗退,百餘眾的軍士確有能力庇佑主將營帳周全。
兩軍攻守之間,互有勝負。如今風雪已至,習慣冰寒的敵軍大佔上風,由此方能前推戰線,置主將營於二藏峰山腰。
正面突襲。
面對敵軍密集的防線,哪怕能夠突破,敵方大統領可隨時撤離或迎戰,此舉必失機密軍情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