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阻路,一眼望去,止戈北峰陡坡之下,渾然一體,除去一條可以直接通往峰頂的小路被重兵把守外,其餘皆是難以發力的斜坡,常人只得以雙手雙腳趴臥方式攀爬。
可以說,陡坡無路可走。
無論上山或是下山。
敵我兩軍都把持著重要的關卡,這等形勢下,疾靈鴿怕都難以飛出傳遞訊息。
想要透過這類陡坡轉移,並不明智。一個不慎,失足跌落,哪怕可御劍而行的存在,躲得過跌落懸崖粉身碎骨的下場,也難保不會被機關弓弩陣射成篩子。
偏僻一角。
左將軍蕭虎帶領秦非池三人來到山石之前,一旁是十丈高的山崖。探頭一觀,山崖邊便是深淵所在,對於無法騰空的修士,有著極大震懾。
只見蕭虎湊近山石,仔細摸索片刻,自其中一處輕輕摁下,山石突然一分為二,露出一條狹窄但能容一人輕鬆通行的山道。
相較通往頂峰的小路,此處僅是窄了一半而已。
蕭虎在前引路,秦非池則緊隨其後心中驚歎。這樣一條山道,怎能長存未曾毀之?
若敵軍知曉有此山道,一旦透過此道偷襲,必將帶給己方難以防備的重大打擊。心頭微惱,哪怕沒有伍晶記憶在身,他也明白這針對主將蕭忌的陰謀,有多麼可惡。
一個怎樣的存在,會對其長兄佈下天羅地網,事後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由此可見,止戈峰想來並非是蕭忌二百餘精銳被逼無奈的選擇,而是敵軍想要他做出的選擇而已。透過此山道,屯兵於己方心窩處,一旦大戰,眾人的注意力怎會放在這麼一處壓根沒有通道的陡坡?
俗語有言。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也不得不佩服主將蕭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手段,讓敵軍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還是不敢傾盡全力來犯。
“貴使,貴使?”
秦非池趕忙點頭,不解蕭虎緣何喚他。
雖說這貴使比較往日有些怪異之處,思來想去蕭虎也沒有頭緒,只得作罷。此刻,已經在密道上,自然需要再度叮囑一二。
“貴使切記,我等只有半個時辰,一旦未歸,先前所做都將前功盡棄。”
“放心,左將軍大人。”
直到蕭虎示意三人停下,隻身前往敵軍把守的關卡開路。
蟄伏于山坳處,肆野立即揪住秦非池的脖領,沒有了之前那般親和,“你,莫非要帶我二人叛逃?”
“貪生怕死之輩,我當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與蕭虎聯合賣我等求榮,該死。”陸禾手中鋼刀晃動,朝著秦非池的腹部直直捅去。
腦袋發矇,秦非池想要解釋,卻被肆野大手掐住,發不出聲。無需多想,此舉必然是為了不發出聲響,引起前方交涉的蕭虎注意。
雙腿猛蹬,費盡氣力掙扎,鋼刀即將捅入的瞬間,秦非池艱難喊道,“車英師兄!”
肆野微愣,手中的氣力不自覺小了許多。
陸禾則沒有任何遲疑,一刀狠狠捅入秦非池的腹部,劇烈的疼痛瞬間麻痺了神智,導致其昏厥了過去。
“哼,該死的東西,敗類。”
“小禾,你太沖動了。”怒目圓蹬,肆野壓低聲音喝道,目光停留在前方不遠處的蕭虎身上。伍晶是否身死,他好像並不關心,主要忌憚左將軍的存在。
能夠晉升左將軍。
有主將蕭忌的功勞不假,但蕭虎本身的實力同樣不可小覷,足有大真後期境界。這樣的強者,根本不是天階高手聯合玄階修士可以阻擋的。
不問清楚緣由,就對伍晶痛下殺手,怎知背後還有什麼陰謀在進行,又當如何撕下左將軍的臉皮,使其露出真正面目。
不屑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