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境至尊面前立下軍令狀,放出豪言三日破案。
疣豬鵬蓬的賣弄之舉,比想象中的更加放飛自我,讓人無言以對。秦非池縱是巧舌如簧,此時也只能略做掙扎,看不到多大翻轉的希望。
未曾寫明起始之日,難不倒已經抓住疣豬弱點的離王殿下。
只聞一聲輕咳,離王臉上浮現了久違的笑意。
“話說的在理。”
譏諷的眼神看向疣豬靈獸,繼續道,“不過,疾靈鴿傳信掌境至尊驗證即可知曉自何時始。但在此之前,小鵬蓬你,還是不要再插手貴王案了。”
腦中嗡鳴。
好不容易找到破案關鍵所在,卻又遭變故。
芳妃將矛頭指向凌王,雖是說的頭頭是道,但始終缺乏關鍵的證據。貴夫人亦是如此,指向凌王的罪證,很難經得起推敲,但同樣很難替凌王殿下平反。
秦非池此時已然知曉了二者所為,到底意欲何為。
凌王是否是真兇已變得不再重要。貴王案一旦了結,凌王大機率也不會因此受刑,但在虛境之中,風評大降,且會遭到不明真相的貴王原屬勢力針對,繼任掌境的希望大大降低。
貴夫人與離王頻繁阻撓其貼身侍女招供,意味著此女所言,一定能夠拆穿其偽裝,或是提供關鍵的線索。
真言陣雖是掌握在玄門手中,但玄門只是聽令行事,並不會自作主張就此使用。否則,壓根不用理會離王之言,直接使用即可。
如果因為軍令狀限制,將主動權拱手讓於離王,貼身侍女大抵不會再吐露一字一句。
選擇沉默。
求證掌境至尊後,疣豬必死無疑。
奮起抗爭。
同樣沒有生機,但能否力挽狂瀾,改變案件走向,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都是一死。
秦非池也不再猶豫。
扭頭盯著身旁人。
綠衣侍女雙手顫抖,看著身下疣豬眼中的決絕與感知到的心意,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卻也知此時不能再猶豫不決,顫巍巍道,“無需求證,我願一死了之。”
“什麼?”
九天玄門掌尊眉頭大皺,局勢變得不再明朗也就罷了,怎掌境欽點的上使,會愚蠢到連基本的拖延都不會,直接求死。
此地距離掌境所在,疾靈鴿來回一趟至少也需一二時辰。
憑藉其手中的掌境至尊令,在場還有誰敢反抗。
這一點。
秦非池心知肚明。至尊令在手,的確可以為所欲為,但為所欲為的前提在於,他是無罪之身,沒有立下軍令狀之前。
超過時限,不得結案,那便是死罪。家有家法,族有族規,堂堂掌境,難道會為一頭疣豬違背一境律法?答案顯而易見,是斷然不會的。
掌境至尊令威力無窮,卻不會在一頭囚豬面前生效。執意動用至尊令保命,落人口舌不說,最後得到的結果,大可能被離王等人以時辰超限為由一口否決,不再作數。
一頭疣豬靈獸的性命與一位掌境繼任者的名聲相較。
其實,算不得什麼。
“怎麼個死法,我想自己決定。”綠衣侍女臉色煞白,沒想到有一天要親口說出主人疣豬的臨終之言。
靈獸的生命力相較人類修士,往往要強上數倍。人活百歲,靈獸大抵都能有數百壽元之多。疣豬生命力之頑強,在下等靈獸中也算一流,如此結局,不得不令其倍感惋惜。
“真是講究,哈哈哈。”離王滿意點頭,對這個提議沒有任何意見。當真祭出掌境至尊令,局面還是難以被他掌控。
鵬蓬的掙扎在他的意料之中,早已想好了如何反擊,手中的軍令狀其實就是一個讓對方無法破解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