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更成只覺似乎有一滴雨水落在了自己的左邊眼睛裡,他本能地抬起手準備擦拭。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觸碰到眼睛的瞬間,一陣猶如被烈火灼燒般的劇痛猛地襲來。那疼痛是如此的劇烈,以至於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大聲慘叫起來:“啊……”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瞬間陷入了極度的恐慌與痛苦之中,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這一刻崩塌。
“不好,這是血祭!大家快逃”李順仙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平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驚恐。幾乎在同一時刻,她以極快的速度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把拉住身前的寧更成。緊接著,她周身光芒一閃,帶著寧更成瞬間消失在原地,以一種令人驚歎的速度離開了化神峰。
“血祭……?”眾人的臉上瞬間佈滿了無比驚恐的神色,那一雙雙眼睛裡滿是慌亂與不安。當聽到李順仙的呼喊後,眾人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他們,緊緊跟隨著李順仙的身影,如同一群驚弓之鳥般一閃而去。
血祭,在九州大陸那可是令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的禁術。它與自爆有著相似之處,最終都會讓肉身和神識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然而,它又與自爆有著本質的區別,血祭並不會像自爆那樣以肉身和神識的消散為代價而引發爆炸。血祭是將修神者的肉身和神識牢牢禁錮在施法中心,使其承受長達十年之久的天雷懲罰。在這漫長的十年裡,施法者每天都要遭受一道天雷的轟擊。那天雷的能量極其強悍,每一次落下,都會讓施法者的肉身遭受皮開肉綻的劇痛,彷彿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要被撕裂開來。而雷擊過後,施法者的神識更是會經受萬蟲蝕骨般的瘋狂啃噬,那種痛苦深入靈魂,讓人痛不欲生。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天一次的折磨不斷重複,直至十年期滿,施法者才會最終神形俱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在九州大陸,有一則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聞。血祭,這一恐怖的禁術,會以修神者長達十年的痛苦為代價,引發一場持續十年的血雨。以施法者為核心,方圓十里的區域都會被這可怕的血雨所籠罩。整整十年,血雨不會停歇,直到十年期限屆滿,血雨才會停止,轉而化作血霧,瀰漫在這片曾經被血雨洗禮的土地上,並且這血霧將會萬年不散。
血雨有著極為詭異的特性,它不會像普通雨水那樣流淌,而是一旦接觸地面便會立即消失。血霧也同樣不會四處擴散,只要不處於施法之地的範圍內,就不會受到影響。然而,血雨的破壞力卻極其驚人。修為在耳順以下的修神者,一旦沾到血雨,身體就會逐漸被腐蝕,最終在痛苦中形神俱滅。一些修為較低的神者,甚至連痛苦都來不及感受,便瞬間煙消雲散。即便是耳順之上的強者,能夠勉強抵禦血雨的侵蝕,但也會受到程度不同的傷害。血霧的破壞力同樣不容小覷,與血雨相比不遑多讓。
正因如此,一旦使用了血祭這一禁術,那片被施法的地方將會永遠淪為禁地,成為人們談之色變、避而遠之的恐怖區域。而且,據說只有修為達到耳順以上的神者才有能力施展這一可怕的禁術。
“吾以吾血祭滄海,浸吾帝州亡魂在。非良非類皆於此,神靈必散獻魄來。”隨著沈墨清那充滿怨恨與決絕的詛咒之聲剛落,一場洶湧磅礴的血雨仿若從天際的深淵傾瀉而下,瞬間將化神峰到帝宮周邊的區域全部籠罩其中。
與此同時,沈墨清的身體竟緩緩飄起,直至立於化神殿的上空。他雙臂伸展,雙腿微微併攏,那姿態竟像是被禁錮在十字架上一般,一動不動,宛如一尊散發著無盡怨念的雕像。
八王們剛剛從這片即將被血雨吞噬的區域驚險逃離。然而,那些反應稍慢的修神者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瞬間便被這片恐怖的血雨所籠罩。剎那間,慘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