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滿臉委屈和憤怒地站起身來,指著溫婉秋大聲說道:“我好心救你,你卻這般冤枉我!我若心懷不軌,何必費力救你,直接不管你就是了!你看你現在中了毒,我要是不趕緊把毒吸出來,你會有生命危險,我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丹谷之人可都是正人君子。”他一邊說著,一邊氣呼呼地跺腳,眼神中既有對溫婉秋誤解的不滿,也有對自己好心沒好報的無奈。
溫婉秋這才意識到似乎是自己錯怪了他,但又不想認錯,於是便小聲嘟囔道:“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吸傷口這種事誰又知道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可她現在確實中毒行動不便,實在拉不下臉求他,只好說道:“那算我錯怪你了,對不起行了吧,快過來幫我治傷,我不打你就是。”
“我真是服了你了,求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算了,我不和你計較,畢竟我也算醫者,醫者仁心嘛。”少年一邊無奈地說著,一邊快步來到溫婉秋身邊,蹲下身子。他小心翼翼地繼續處理傷口,將那些殘留的毒素一點點吸出來。每一個動作都極為專注,彷彿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待確認毒素清理乾淨後,他又從身上取出帶著的藥,輕輕地敷在溫婉秋的傷口上,仔細地包紮好。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長舒一口氣,這次總算是徹底把她的傷治好了。
此時的溫婉秋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道謝卻不知怎的就是說不出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心裡對少年既有著剛剛錯怪他的愧疚,又有著他為自己治傷時的羞澀。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動人。
少年在為溫婉秋處理好傷口後,不經意間瞥見了她白皙的小腿。那如雪般潔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彷彿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一下子讓少年的目光定住了。這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熱度迅速蔓延至耳根。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變得慌亂而侷促起來,眼神也開始遊離,不敢再直視那白皙的小腿。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尷尬的氛圍,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能慌亂地低下頭,可那白皙的小腿的畫面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越發的緊張和不好意思,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兩人就這般尷尬地沉默著,氣氛彷彿凝固了一般。不過幸運的是,傷口處理完沒過多久,溫婉秋就明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漸漸地也能嘗試站起來了。少年看到這情形,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打破了僵局:“現在沒事了,你也能站起來了,再過一小會兒就可以走了。記住,這個是毒垠草,你不要去攻擊傷害它,它就不會攻擊你。好了,我走了……”說完,白衣少年便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快速離開,似乎想要儘快逃離這讓他感到無比尷尬和不自在的場景。
溫婉秋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溫婉秋本想叫住他道聲謝,但顯然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也只得看著少年消失在視線中。
後來,溫婉秋在傷好之後,特意再次來到這後山,心裡想著或許能在這裡找到那個少年,順便正式地向他道聲謝。說來也巧,那少年還真就在這裡採藥。一見到少年,溫婉秋卻又不自覺地恢復了那日的神情,張嘴便喊道:“臭小子,你果真是丹谷之人啊。那日我錯怪你了,今兒給你道歉。”話雖是道歉的話,可那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傲驕。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傲慢?連道個歉都這麼理直氣壯的,還叫我臭小子,我是臭小子,那你就是傻丫頭。”少年則是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
“你……我懶得和你計較,哼我可是有恩必報之人,既然你救了我,說吧,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溫婉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在她心裡,料想一個小小煉丹師也索要不出什麼貴重物件,即便他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