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谷谷主名叫沈鴻飛,乃是沈墨至的第五代孫,時年一百零一歲,其心火等階為四階中期。在沈墨至這一脈中,他算是最沒有出息的煉丹師了。不過這也不能全然怪他,畢竟他這一輩中丹術天賦有限,頭上還有兩個哥哥,大哥沈鴻承,二哥沈鴻鵬,心火等階也只是四階中期。當初他父親選他做谷主,是因他年紀最小,尚有一定的上升空間。然而事與願違,五十年過去了,他也僅僅從四階初期提升到了四階中期。這一輩的丹術成就大致如此,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下一輩了。
“父親……父親……”白衣少年心急如焚,一路狂奔,緊趕慢趕之下,終於趕到了沈鴻飛的屋外。此時,屋內一片肅穆,沈鴻飛靜靜地躺在床上,往日的精氣神早已消失不見。沈鴻承和沈鴻鵬一臉凝重地坐在床頭,正專心地為他把脈,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屋裡站滿了沈氏族人,大家都神色黯然,低聲地交談著,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陰霾。少年奮力地擠過人群,眼中只有床上的父親,好不容易才來到了沈鴻飛的面前,他的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彷彿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搖搖欲墜。
“大伯、二伯,情況如何?我父親他怎麼樣了?”少年滿臉焦急之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急切地問道。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大伯和二伯,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彷彿在等待一個關乎世界存亡的答案,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緊張和擔憂之中。
而沈鴻承和沈鴻鵬對視一眼後,皆是無奈地緩緩搖了搖頭,那動作彷彿無比沉重。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力感和悲痛,似乎在無聲地告訴少年,他父親已然陷入了無藥可救的絕境。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少年的心上,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眼中的光芒也瞬間黯淡了下去,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不會的……不會的……”少年拼命地用力搖頭,像是要把這殘酷的現實從腦海中甩出去一般。他雙眼緊閉,眉頭緊皺,嘴裡不停地自言自語道。那聲音帶著顫抖和絕望,彷彿在向命運發出最後的抗議,不願意相信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他的身體也隨著搖頭的動作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度痛苦和抗拒的狀態。
此時的沈鴻飛靜靜地平躺在床上,儘管已是一百多歲的高齡,但面容卻猶如三十歲的模樣,只是此刻明顯能感覺到他臉色蒼白如紙,神情黯淡無光,彷彿生命的光芒正在逐漸消逝。他艱難地努力抬起右手,想要去握住少年的手,同時語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般說道:“輕雲,你來了?”那聲音輕得幾乎難以聽見,卻帶著無盡的慈愛與眷戀,彷彿這是他最後的一絲力量,只為了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與自己最疼愛的孩子有所交流。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少年,儘管已經十分虛弱,但眼中依然閃爍著一絲溫暖的光芒,那是對少年深深的關愛與不捨。
“父親我在我在”少年早已是淚流滿面。
輕雲,原來這個少年名叫沈輕雲,竟和四百一十年前那個沈輕雲名字一模一樣,然而此輕雲非彼輕雲罷了。他們雖有著相同的名字,卻身處不同的時代,有著各自獨特的人生軌跡和命運。這奇妙的巧合,彷彿在時光的長河中交織出一段神秘的紐帶,讓人不禁對命運的安排產生種種遐想。
“輕雲,你來了,那沈氏族人也到齊了。我已經不行了,作為丹谷谷主、沈氏家族掌事人,在臨死之前必須給沈氏族人傳達祖訓……”沈鴻飛說著,氣息愈發微弱,隨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身體隨著咳嗽劇烈顫抖,每一聲咳嗽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讓人看著揪心不已。沈輕雲趕忙握住父親的手,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在場之人,有許多都曾見證過老谷主臨死前的訓話。今日,我主要給你們年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