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侶打扮在邊境太過搶眼,玄鏡進軍營前,穿著尋常村民的衣服,待到軍營之後,在青鸞的安排下,換上了戰袍。
他頭上戴著頭盔,穿著鎧甲,身材高大英姿勃發,但眉目間縈繞的全是愁緒。
剛進軍營之時,玄鏡就隱約聽到了陛下重傷一事,他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裡,青鸞又態度曖昧不明,玄鏡有些失魂落魄。
當帥帳出現在眼前時,玄鏡突然生出近鄉情怯感,沉重的步子怎麼也邁不出去。
正當他猶豫之時,戰鼓忽然擂響,青鸞只留了一句讓他在帥帳中守著陛下,轉身就帶兵上了戰場。
軍營氣氛瞬間變得肅殺,大家神情悲壯緊握兵戈,玄鏡心中大受震動,愈發擔心起舒安歌的安危,提步走了進去。
舒安歌是知道玄鏡在帳外一事的,她在床上躺的焦灼,要不是到了收網的時候,她恨不得當即爬起來,將他攬入懷中一解相思之苦。
但帳外鼓聲雷動殺聲震天,馬上就要到收網的時候了,為了不前功盡棄,她只能躺在床上,繼續裝作奄奄一息的樣子。
玄鏡掀開帳篷小門,貓腰鑽了進去,帳外天寒地凍帳內溫暖如春,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頭上纏上白布的舒安歌。
一眼萬年,他的心就像被巨石狠狠的撞了一下,腦中一片空白,失態的衝到了舒安歌床邊。
在看到她臉色慘白孱弱的躺在床上,明眸緊閉,胸口處也纏著白布時的樣子,玄鏡半跪在她的床前,抓住她的手,顫聲道:“望月,我來了,我是玄鏡,我來了。”
舒安歌聽到玄鏡深情的呼喚聲,感覺到他手心的冰涼,很想睜開眼回應,但心念一動後,還是決定繼續閉上眼睛。
玄鏡緊緊抓著舒安歌的手,卻不敢用力,昏迷不醒的她就像一個脆弱的琉璃娃娃,好像碰一下就會碎掉。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朝舒安歌毫無血色的臉頰碰去,卻怎麼也不敢落在她的臉上。
舒安歌能感覺到玄鏡的動作,感覺他的痛徹心扉,有些後悔她方才裝昏迷的舉動了。
玄鏡將臉貼在舒安歌手上,溫柔的臉頰緊緊貼著她的手背,很快冰涼的像露水一樣的東西,溼潤了她的手背。
“目標人物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00!本次任務攻略完成,宿主可在三天之內選擇留下複製體離開,或者死亡脫離任務。”
他哭了,舒安歌心中翻江倒海,急切的想要睜開眼睛,好好安慰玄鏡。
就在這時,帳門忽然被人踢開,舒安歌只來得及看了玄鏡一眼,立馬閉上了眼睛。
“哈哈,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雲望月,你也有今天!”
“呵,不用說太多廢話,直接結果了她,從此之後本殿下龍袍加身,再也不用受她的折辱。”
玄鏡眸色一暗,轉身剛好對上帶著幾個身穿鎧甲的將軍打扮模樣人的容王和穎陽王,陛下昏迷在床生死未卜,兩人卻意氣風發紅光滿面。
“這不是聖僧玄鏡麼,皇姐,我早就說了兩人之間有姦情!”
人在軍營中,又是初春的天氣,穎陽王卻身穿錦繡衣袍手中拿著摺扇,一副富貴閒王的打扮,眼神中惡意滿滿,透著譏諷嘲笑之意。
相比之下,容王穿著鎖子甲,手中拿著劍目光冷冽,倒顯得有幾分壞人模樣了。
她眼神陰毒掃了玄鏡一眼,冷笑道:“傳令下去,妖僧玄鏡蠱惑女皇不成,偷偷潛入軍帳,刺殺女皇后被擒。”
容王臉不紅心不跳的做出汙衊之舉,玄鏡見二人殺機畢露,又怎會放任他們傷害女皇。
他抽出掛在舒安歌床榻旁的寶劍,起身將她護在身後:“若要傷陛下,先從我的屍體踩過。”
容王慢慢舉起劍,眼神中露出嘲弄之意:“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