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掌門人有請,舒安歌和宜修這才收起身上威壓,先前亂七八糟摔成一堆的人,狼狽的爬起來。
璇璣界以強者為尊,這些人二人這麼一嚇,倒是不敢再說什麼,連怨懟神色都不敢露出來,只是用充滿懷疑的眼光打量來人。
很快,兩個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的修士御劍飛臨宗門處,一男一女容貌皆是上乘,但跟舒安歌和宜修一比,硬是俗氣的落到了泥地裡。
內門弟子見識要比外門弟子高,他們將舒安歌和宜修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後,客氣到:“兩位真君,掌門有請。”
若不是掌門提點,兩人如何也看不出來,眼前兩個年輕男女已經修至元嬰期。
不過,兩人相視交換了眼神之後,瞬間開悟,璇璣界眾修士,除了少數到了巔峰無法突破的修士,又有幾人會願意維持真實年齡樣貌。
莫說是女修,連男修也少有不在意外貌的。
或許,這兩位散修已經年長几百歲,只是刻意以少年容貌示人,兩人心中斟酌著,卻是不敢露出懷疑或好奇之色。
舒安歌和宜修跟著兩個玄玉門弟子,大搖大擺的朝宗門深處,面上毫無懼意。
方才那些雜役弟子,瞧不出二人修為來,還敢冒認一聲宜修。
但凡有些見識的,絕不會將宜修與當年在玄玉門中受盡欺凌的宜修當做一人。
璇璣界中天才輩出,但從未有一個天才,能在四年多的時間內,從一個未曾修煉過的普通人,修到元嬰期。
何況,舒安歌和宜修此時修為遠高於元嬰期修士,只是兩人不想太過驚世駭俗,這才壓下了境界。
《太上玄蒼經》乃是絕頂仙品功法,即使在仙靈界中也毫不遜色,玄玉門在璇璣界中只是九大門派之一,門內弟子所修功法,遠不如《太上玄蒼經》。
若真細細論起來,舒安歌與宜修當屬妖修,故而他們的境界劃分,與人類修士有著極大不同。
二人所修妖丹不在丹田之內,在識海之中,結嬰時也非普通元嬰,而是先修出三個元嬰,最後化為一個。
很快,舒安歌和宜修在弟子帶領下,到了含英殿內,女弟子朝舒安歌二人拱手道:“兩位真君請坐,掌門師尊便到。”
殿外設有聚靈陣,殿內佈局恢弘大氣,連擺在殿內的陳設,都有一些來歷。
舒安歌和宜修坐下來,又來了兩個練氣期小弟子,給二人奉了茶。
嫋嫋茶香,縈著白霧,飄渺而上,舒安歌和宜修卻沒喝茶的意思。
倒不是懷疑玄玉門在茶中做手腳,只是二人不喜吃茶罷了。
玄玉派掌門乃是飛劍峰首座昆梧真君,為人嚴肅古板,乃是元嬰後期修士。
他身穿玄色道袍,頭戴瓊玉蓮花冠,手中握著拂塵,腰間掛著寶劍,眉眼如光如電,自帶一番氣勢。
昆梧真君乃是劍修,周身自帶凌厲之氣,他走在最前方,方才引路弟子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兩位真君遠道而來,不止有何貴幹?”
昆梧真君落坐之後,開門見山問到。
宜修和舒安歌落落大方,朝昆梧真君拱手,禮數勉強到位。
“在下空青,這位是師妹蟬衣,本是鹿臺山上散修。只因修行遇到瓶頸,師尊遣派我二人出山歷練。”
宜修說完之後,舒安歌介面到:“我二人一直居於鹿臺山深處,下山之後,聽聞浮玉山上有修真重派,故而前來拜訪。”
昆梧真君微微頷首,揚眉問到:“在下玄玉門掌教昆梧,不知二位真君尊師名號,鹿臺山與浮玉山毗鄰,或許曾是先師故人。”
他沒懷疑兩人話語真假,鹿臺山幅員遼闊,其中不乏靈氣充裕之地。只因鹿臺山險要之處太多,不適合開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