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小花園裡冷冷清清,沒什麼情侶約會了。
花園外的大道上,學生三三兩兩的走著,一個個都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蘭曉茹抬頭看到赤霄時,嚇了一跳,但想到這是在校園裡,四周都是人又放下心來。
也許,她可以趁機——蘭曉茹拿眼角餘光覷著舒安歌,權衡著如果她在校園中當眾被打,能不能改變大家對她的印象。
蘭曉茹這段日子,受了不少冷眼,段玉姝被拐賣之事如她所願人盡皆知,但段玉姝又沒在學校,傳的再多也無關痛癢。
反倒是蘭曉茹在舍友被困之後一個人逃跑,因為嫉妒之心,逃跑後續沒報警,還假裝不知情,引起了大家廣泛反感。
大學校園被喻為象牙塔,兩面三刀的人最讓人忌憚討厭。
蘭曉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只能寄希望於大家快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
眼下段玉姝找上門來,蘭曉茹心思又活絡了,想再使個苦肉計掰回一局。
兩人以前關係是真的好,段玉姝性格天真靦腆,總是順著蘭曉茹的牽引走。
如今段玉姝性情大變,但在蘭曉茹眼裡,她不過是從天真單純,變得性格尖銳了。
以兩人目前的矛盾程度,激怒段玉姝打她,在蘭曉茹看來算不上難事。
“玉姝,對不起,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舒安歌手插著口袋,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做什麼都可以?蘭曉茹,這裡沒別人,你這樣裝著不累麼。”
蘭曉茹將書抱在胸口,惴惴不安的樣子活像一隻小白兔:“玉姝,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認定了是我把你賣了。我那個時候也很害怕,後來也是一念之差鑄成大錯,求求你原諒我吧。”
赤霄沉默不語,眸光在蘭曉茹身上掃了下,嚇得她打了個寒戰。
蘭曉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被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孩子面無表情的看一眼,會讓她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舒安歌一步步逼近蘭曉茹,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過往的學生沒注意花園中的小插曲,只以為兩個女生在說話。
就是這個表情,令人厭惡的傲慢,蘭曉茹情激動的身子發抖,死死的盯著舒安歌,以為她會打她。
舒安歌當然沒有打蘭曉茹,她抬起手,放到了蘭曉茹的肩膀上,她就像受驚的鳥兒,無辜的睜大了眼睛。
“看著我的眼睛。”
舒安歌語速極慢,話裡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蘭曉茹雙眼發直,怔怔的望著舒安歌,忘記了先前的各種算計。
兩人對望了許久,就在舒安歌按住蘭曉茹肩膀的同時,赤霄分出一縷神識,探入了蘭曉茹識海之中,打下了幾個烙印。
見蘭曉茹之前,舒安歌特地囑咐過赤霄,讓他不要衝動,她不打算殺蘭曉茹,但會給她更合適的懲罰。
赤霄聽了舒安歌的懲罰方式之後,認同她的同時,又為她感到心疼。
他不敢想象,如果舒安歌沒有教他修煉方面,他沒有能力救她,他她將會經歷什麼。
之前,舒安歌蒐集過很多拐賣婦女兒童相關的新聞給赤霄看,那些觸目驚心的報道,讓他非要厭惡人販子還有買家
往蘭曉茹識海中打烙印時,赤霄特地設計了多重暗示。
三四分鐘後,舒安歌鬆開了蘭曉茹的肩膀,眼角眉梢裡透著笑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蘭曉茹,你好自為之吧。”
蘭曉茹腦海中有一瞬間空白,藏在心底深處的各種隱秘醜陋的念頭全都浮了上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面目猙獰的瞪著舒安歌:“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段玉姝,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殘花敗柳了,家境好又怎麼樣,獨生子女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