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無比,隱隱還能聽到李靜竹痛苦的呻吟。
“我不去醫院,我要見靜蘭,她不回來,我不去,啊——”
打電話的是一個阿姨年紀的人,通話質量不算好,舒安歌也聽不出到底是誰。
要是沒猜錯,電話裡應該是李靜竹家附近的鄰居。
“出問題了,應該去醫院,畢竟大人再腦殘,孩子是無辜的。”
“你,你怎麼能——”
沒等電話那頭斥責的話說出口,舒安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將對方電話拖入了黑名單。
“死性不改。”
舒安歌對李靜竹和宋天航的容忍已經到達了極限,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
她已經明確的表達對他們的厭惡,也揭穿了他們那張虛偽的臉皮,兩個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她。
舒安歌氣的臉色發青,過了一會兒後,壓著怒氣給華棣棠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華棣棠溫柔的問到:“我剛下課,有什麼事麼,乖。”
一聲飽含寵溺的乖字,帶著奇異的力量,緩解了舒安歌心中躁動。
“華老師,李靜竹用肚裡孩子要挾我回去,他們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說到這裡,舒安歌自己都覺得可笑,拿肚裡孩子要挾她?這孩子跟她有一毛錢關係麼。
兩人感情日益親密,華棣棠對於舒安歌兩個極品又奇葩的姐姐和姐夫,也有了更深度的瞭解。
越瞭解兩人,他就越心疼舒安歌,越想將這兩人從她的世界掃出去。
“不要為不相干的人生氣,我這就去找你,等我。”
“好的,再忍他們一個月,等我十八歲時,立馬解除監護關係,將屬於我的遺產拿走。”
“乖,我這就來了。”
在華棣棠的安撫下,掛了電話後,舒安歌終於沒那麼生氣了。
她倒了杯白開水,坐在沙發上,一邊喝一邊思考該如何懲治宋天航,又不會把自己牽連進去。
之前為了防止影響高考,舒安歌一直對兩人一直採取避讓措施,沒想到他們還沒完沒了了。
敲門聲響起,舒安歌以為華棣棠來了,放下杯子,腳步歡快的開了門。
沒想到,門開了一半,宋天航令人厭惡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似乎是沒想到舒安歌會開門這麼快,宋天航神情有些驚訝,但很快變成了讓人不舒服的笑容。
“靜蘭啊,你怎麼一個人搬到這兒住了,冷冷清清的太孤單了,姐夫接你回家去。你不回去,街坊鄰居都在看笑話,你姐姐也氣的肚子疼。”
他說著話,推著門就要往裡面擠,舒安歌一腳踹到了宋天航的膝蓋上,他被踹的踉蹌往後倒去。
“你怎麼又打人,李靜蘭,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夫麼?我跟你說,我是看你年紀小讓著你,就衝著你對親姐姐冷血無情的行為,我就能找媒體曝光你!”
宋天航捂著膝蓋惱羞成怒,開始對舒安歌進行威脅。
“曝光?你可以試試。”
華棣棠不緊不慢的從樓梯轉角處走上來,看到他後,宋天航神情愈發猙獰,指著他喊道:“好啊,我說你怎麼一個人搬到這兒了,原來是找野男人了!”
他滿口汙言穢語,華棣棠神情轉冷,眼神如兩道利劍,在宋天航身上掃過。
華棣棠來了,舒安歌心情自然是高興的,她看也不看宋天航一眼,開心道:“華老師您來了,我們一起水雲軒吧,有些蒼蠅太討人厭了。”
宋天航撐著地佔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望著華棣棠,充滿嫉妒和厭惡。
“你竟然跟野男人在一起,他長得這麼帥,上床很爽吧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