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又一步,舒安歌的雙腳浸泡在血水之中,堅定不移的朝城堡衝去。
迅疾的風,冰冷如刀,擦過舒安歌的臉頰,留下細小傷痕,她在荊棘叢生的亂石中穿行。
荒涼的群山中,只剩下巍然矗立的城堡,巨石壘成的城牆,如險峻的要塞,沐浴著金色的陽光,神聖如天空之城。
絢爛的彩霞,將城堡籠罩其中,雲朵在塔尖處浮蕩,充滿奇幻瑰麗風情。
舒安歌終於爬到了高聳入雲的城堡前,禁閉的城門卻將她阻擋在外,夕陽的餘暉一點點消散。
護城河寬約幾十米,河中游弋著醜陋龐大的鱷魚,舒安歌從靴子中取出彎刀,權衡從護城河安全游到對岸的希望有多大。
鐵索橋毫無徵兆的放下,巨大的鎖鏈牽引聲響起,舒安歌敏捷的往後退了十幾步。
橋放下,城堡大門敞開,舒安歌大踏步走了進去。
她前腳剛踏入城堡,氣派厚重奢華的大門,立馬關上了,幽暗的大殿中,綠瑩瑩的燭火隨風搖曳。
森然古堡中,寂靜無聲,舒安歌屏住呼吸,喊了一聲:“尊敬的閣下——”
火苗倏然變大,輕笑聲響起,舒安歌打了個寒顫,脖子裡冷颼颼的,緊張的環顧四周。
“恭喜你來到深淵之主塔洛斯的城堡之中。”
塔洛斯手中拿著嬌豔的彼岸之花,出現在舒安歌面前,完美的如藝術品的面容上,掛著令人心醉的笑容。
他穿著長長的燕尾服,純銀袖釦上鑲嵌著碎鑽,長長的睫毛下,金銀雙瞳透著絢麗迷人的光彩。
血紅色的彼岸花,美得勾魂奪魄,塔洛斯的笑容,如同ying粟一樣蠱惑人心,與她對視時,彷彿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
“感謝尊敬的閣下,您的雙眸比星辰還要璀璨動人。”
塔洛斯打了一個響指,舒安歌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浮蕩著暗紅色液體的池子,黏稠的液體一直湮沒到她的胸腹處。
舒安歌嚇了一跳,塔洛斯將手中彼岸花拋了過來:“算是給可愛小東西的獎賞,不用太感激本王,默默笑納吧。”
四肢百骸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感,舒安歌一時不慎,差點兒疼暈過去,每一個細胞都在爆炸。
舒安歌有種浸泡在硫酸中的錯覺,她咬牙想要從暗紅色池子中走出來,無形的屏障阻撓了她的念頭。
在這種情況下,舒安歌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切,承受著比死亡更加兇猛的煎熬。
痛苦的時光是如此漫長,當塔洛斯再次悠然出現在舒安歌眼前時,她懷疑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新藥水效果不錯,小東西,你的生命力很頑強,真是討人喜歡。”
他眼波流轉,舒安歌身下血紅色的池水消失,清亮的冷水刺激的她打了個激靈。
“洗乾淨之後,換下殘破的衣裳。”
塔洛斯的笑容中,藏著狡猾又惡劣的惡作劇,堆放在池邊的禮服,花紋繁複綴滿了蕾絲花邊。
他再次消失在大殿中,舒安歌在冰冷刺骨的水池中,洗乾淨了身上殘留的猩紅液體。
在清洗身體的過程中,她驚訝的發現,之前密佈全身的傷口竟然不見了,每一寸肌膚雪白如象牙,就像完美的藝術品。
舒安歌開始懷疑先前浸泡的液體,若那些疼痛能讓她恢復健康,那她所忍受的痛苦還算有價值。
沐浴之後,舒安歌赤足走出了水池,她身上破爛不堪的黑袍就像一塊抹布。
她脫掉碎成幾塊的長袍,光luo修長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激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原主身材極好,凹凸有致體型健美,舒安歌將地上黑白相間的蕾絲僕人裝穿上,緊勒的胸衣,將她腰束成淺淺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