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修改過啦)
塞維裡城向舒安歌友好的張開了懷抱,她以最快的速度,購置了房屋和土地,收購了一個瀕臨破產的紡紗廠。
新式技術洶湧而來,沒能從中分一杯羹的人,註定要被淘汰。
舒安歌沒有隱瞞,新生產技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決斷。
就像第一輛汽車出現時,有人騎著馬與汽車賽跑,表示嘲諷和揶揄。
當一個東西被大眾所知曉時,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商機,那些不願接受新事物的人,註定要落後於時代。
塞維裡城周邊擁有豐富的礦山,舒安歌很自然的將目光放在各個礦區。
她暫時沒有開礦提煉金屬的打算,舒安歌入城第三天,在某個銀礦上買了一輛七成新的蒸汽機。
這個時代的蒸汽機還是最原始的樣子,被民眾稱為火機,靠煤炭提供動力,主要應用於礦山之中。
老式蒸汽機耗煤量大,熱效率低,同時傳送出來的動力只能作往返運動,所以應用範圍極窄。
舒安歌購買蒸汽機的目地,自然是為了對其進行改良和升級。
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舒安歌瞭解過汽車,拆卸過更加精妙的儀器,但對於蒸汽機瞭解極少。
從汽車發動機到蒸汽機,就好像智慧手機和大哥大的差距。熟悉智慧手機的人,未必能解釋清楚大哥大的原理。
舒安歌遇到了麻煩,生產革命最重要的就是蒸汽機的發明,但她只能背誦出蒸汽機的革新,卻沒有實踐過。
“分離冷凝器,飛輪,齒輪聯動裝置,雙向氣缸裝置,究竟該怎麼處理?”
舒安歌穿著藍色工裝,在蒸汽機上爬上爬下。塔洛斯站在不遠處,穿著黑色斗篷露著小半邊臉,不解的望著她。
一個貴族,紆尊降貴的做這樣的粗活,她著實有些特別。不優雅不端莊,貴族女性本該被人眾星捧月,用華麗的辭藻讚美歌頌。
塔洛斯一向以聰明自居,卻發現他看不懂這個叫蒸汽機的笨重機器,也看不出舒安歌手拿著各種工具,究竟想改造什麼。
他們此刻在荒郊廢棄的礦洞之中,遠處傳來轟隆隆的礦洞爆破聲,偶爾廢棄洞頂會撲簌簌的掉下塵土。
塔洛斯總是一臉嫌棄的躲開,舒安歌灰撲撲的繼續幹活。
一連半個月,除了談生意參加宴會,舒安歌都在和蒸汽機做鬥爭。
她像在反向推導一道數學題,答案和主要步驟有了,卻沒有更加精細的演算過程。
為了改造出理想的蒸汽機,舒安歌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她特意又買了兩輛半新的老式蒸汽機。
相比起花了二十多年時間,才完成蒸汽機改造的瓦特,她無疑是幸運的。
第二十天,舒安歌終於將她理想中的複合高壓蒸汽機發明瞭出來,並且試運作成功。
舒安歌欣喜若狂的抱著蒸汽機,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由於身體緣故,塔洛斯不得不一直陪在舒安歌身邊,看她反覆的修機器太過枯燥,他最近一直在看舒安歌買來的各種遊記。
合上遊記,望著舒安歌欣喜若狂的樣子,塔洛斯很難理解。
這個鐵傢伙,究竟神奇在哪裡,能讓她如此滿足。榮譽、金錢、力量,除了永生,她幾乎擁有一切。
人人夢寐以求的永生,只要她開口,塔洛斯隨時願意賜予她。
喜悅無人分享是人生一大憾事,舒安歌獨自激動了好一會兒後,抬頭望著塔洛斯笑的非常燦爛:“我成功了!塔洛斯,我終於成功了!”
被人直呼名諱,讓塔洛斯有種被人冒犯的感覺,他哼了一聲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是什麼給了你直呼本王名字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