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長這麼漂亮不喝酒不是太可惜了。”
醉酒男子,頭髮很短,一身酒氣,胳膊上全是肌肉,紋身從上臂一路蜿蜒下來,流裡流氣色眯眯的望著舒安歌。
“你長的這麼醜,不去死一死是不是可惜了。”
舒安歌還沒說話,雲紹抱著手臂,展示出了他強大的嘲諷能力。
她有些驚訝的望了一眼雲紹,一是沒想到他也有如此刻薄的時候,二則是為他的仗義執言感動。
畢竟,雲紹在舒安歌印象中,一直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傲。
像這種小混混,他應該連看一眼,都會嫌惡心的。
雲紹的確是這樣想的,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專注的望著手機,看都沒看流氓一眼。
流氓惱羞成怒,晃悠悠的從身後桌子上拿起了酒瓶,罵罵咧咧到:“臭小子,敢在爺爺面前橫,你也不打聽打聽。”
他說話時大著舌頭,兇巴巴的話語透著可笑。
見流氓拿起酒瓶,兩桌人除了舒安歌和雲紹之外,幾乎全都站起來了,尤其是負責安保的工作人員。
呼呼啦啦一下站起來這麼多人,熱鬧的飯店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醉酒男子喘氣的聲音。
也許是酒精給了他錯覺,讓他以為自己能以一打十幾,他繼續咧咧到:“戴戴墨鏡了不起,以為你是大佬啊,兄弟們,一起修理他們。”
先前跟醉漢做一桌的人,終於有兩人站起來了,他們一左一右扶著他的胳膊說:“兄弟,你喝多了,坐下來歇會兒。”
混混也是有眼力勁兒的,雲紹這邊十幾個人,他們只有四五個人,還有醉漢,打起來未必能討的來便宜。
同伴本是好意,醉漢卻不領情,他一把將人推開,拿著酒瓶就往雲紹腦袋上砸。
酒瓶脫手而出,工作人員嚇了一跳,情急之下用身體擋在雲紹面前。
沒有碎裂聲,沒有驚呼聲,舒安歌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敏捷的接住了砸向雲紹的酒瓶——連裡面殘餘的酒都沒灑出來。
接住酒瓶之後,舒安歌冷然一笑,語氣和善對醉漢說:“你想跟我喝酒,不如我們到外面談談。”
也許是她氣勢太足,一時竟無人阻止,醉漢不知大禍將至,一臉賤笑頭跟搗蒜似的點著:“好,美女,咱們一起到外面好好處處。”
舒安歌將酒瓶放到桌上,回頭對雲紹他們說到:“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別擔心。”
“楚小姐,無關緊要的人別放在心上,要是他們再挑釁,報警就是了。”
“美女,跟哥哥一起走,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人醉醺醺的朝舒安歌伸出爪子似的手,一副色迷心竅的樣子,沒半點兒悔改的意思。
這樣的人,報警之後,頂多被教育一下而已。
舒安歌禮貌的向勸她的人笑了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要緊,我只是跟他談談,相信我。”
說完之後,舒安歌轉身離開,醉漢跟了上去,臨走前朝雲紹揚了揚拳頭:“小白臉兒,女人最喜歡的還是真男人。”
大部分人都朝離開的兩人送去了同情的目光,還有人提醒到:“你們小心些,那人喝醉了,別讓女伴吃虧了。”
十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漂亮同伴,和一個地痞流氓出去,看客們都覺得他們有些孬了。
醉漢的同伴則放下心來,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只要自個兒不吃虧,什麼都好說。
幾乎是舒安歌和醉漢出店門的同一時刻,雲紹站了起來,手插著口袋,戴著墨鏡和口罩跟了出來,幾個安保人員也緊跟著出去了。
醉漢的同伴,怕鬧出大事兒來,也跟著出去了。
客人有衝突,飯店這邊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