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對上了一張額頭爆著青筋的臉,那人年紀也就三四十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樣子十分兇惡。
還沒等舒安歌反應過來,更加匆忙的腳步聲噠噠噠傳入耳中,人未到聲先至:“喬新發,你衝思楠吼什麼吼,有你這樣做父親的麼。孩子長這麼大,你教育了幾次,現在開始抖威風了。”
直到帶著顫音和怒意的威風兩字說完,舒安歌才瞧見了從樓上匆匆走來的,神情憔悴,穿著淡藍休閒裝畫著淡妝的中年女子。
她五官生的不錯,即使因為憤怒漲紅了臉,也沒因此變得猙獰,她看向舒安歌的眼神,有失望但更多的憐惜。
“我不是忙著賺錢麼,你管了,你倒是管了啊?你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樣子了!”
男的揚著手,指著舒安歌憤怒的喊著,氣都喘不勻了。
不用說,這兩人應該是原主父母了。
原主媽媽瞪著原主爸爸,不甘示弱道:“要不是你爸媽又來鬧著,讓你把公司給他們寶貝孫子,楠楠會這樣麼。
“那是我爸媽,我能怎麼樣?我不是沒說把公司傳給侄子麼?”
喬新發理直氣壯的質問,原主母親夏淑芬冷笑了一聲:“你想得美,這公司是我們聯手創下的,當初還借了我家十萬的本錢,你憑什麼將公司傳給你侄子!”
被妻子捏到軟肋,喬新發急的跳腳:“我讓你借錢了麼,當初不是你家裡非常拿錢的,現在又拿這個來壓我!”
“我壓你?要不是爸媽給的啟動資金,還創業,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兩人針尖兒對麥芒的吵了起來,舒安歌胸腔中湧動著一種異樣的情緒,難受委屈還摻雜著一些思念和後悔。
她將鞋子換上,抱著書包,嘆了口氣說:“爸,媽,你們別吵了,我錯了,以後不化亂七八糟的濃妝,也不晚歸了。”
舒安歌溫順的走到了客廳中央,垂著眼眸輕聲說了一句之後,轉身準備上樓。
說完這些話後,她心裡舒坦了很多,原主殘留的情緒,也沒那麼強烈了。
正在吵架的夫妻倆,錯愕的望著舒安歌,好似活見鬼了一般,連架都忘記吵了。
夏淑芬率先開口,緊張的問到:“思楠,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喬新發在驚訝之後,繼續冷嘲熱諷到:“學好?又打算騙家裡錢了吧,你就不能學學好?”
“喬新發,女兒知錯能改,你兇什麼兇,還想把思楠氣走麼?”
不知道原主到底做了什麼,引得父親這麼不待見,但從原主的母親態度看,這裡面似乎另有貓膩。
“我頭疼,先上樓休息了。我是打心眼兒裡打算改變的,爸媽可以作證。”
聽到女兒說頭疼,夏淑芬立馬關心到:“頭疼?嚴重不,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態度一直不太好的喬新發,也惡聲惡氣的說:“頭怎麼疼了,開車載你去醫院,敢撒謊,一巴掌拍死了。”
其實兩人雖然脾氣急了些,但都挺關心原主的。
舒安歌笑了笑,非常禮貌的說:“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