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洵驍被姜元瑤掐著喉嚨,臉色漲得通紅,聲音也變得粗嘎難聽。
姜元瑤修長冰冷的指甲,幾乎要剜到了他的軟肉裡,讓他有種遭遇滅頂之災感。
眼看著葉洵驍醜態畢露,姜元瑤忽的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蔑的將手指從他咽喉處挪開。
“今天看到的一切,最好爛到肚子裡,不然——”
姜元瑤的笑容的燦爛,如同夢靨,讓葉洵驍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眼神中全是畏懼。
“我絕不會吐露一個字的,請殿下放心。”
她是真的心殺他,剛才那一瞬間,葉洵驍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
這一刻,明明他心中是悲憤的,但面上仍要做出恭敬的樣子來,只為了在姜元瑤手下苟且偷生。
兩個侍者推著輪椅,從普通電梯間出來之後,又將兩人推到了一處金屬牆前。
原本嚴合無縫平滑如鏡的金屬牆,在兩人用手指在牆壁某處,敲下一行數字後,金屬牆無聲無息的向兩邊劃開了。
牆壁中藏著一架特殊的電梯,裡面空間極大,兩侍者先後將輪椅推了進去,電梯門緩緩關上。
這一次,電梯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不斷的往下沉著。
姜永澤先一步睜開了眼睛,他臉色蒼白,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燒:“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兒。”
他語氣低沉,神情凝重,但誰也能看出,他此刻狀態十分不好。
姜永澤手指微微纏著,在甦醒那一剎那就打算從輪椅上起身,身子剛剛抬起一點,又身不由己的落了回去。
他額上青筋微微暴起,臉色慘然,唇色乾裂發白。
電梯一直往下落,身穿侍者服的兩人一言不發,好似木頭人一般,將他們一直往地下帶。
外界的一切聲音都被厚重的金屬隔絕,姜永澤手上通訊器早已失靈,他偽裝成基因崩潰症發作的樣子,姿態虛弱神情剋制,用盡全力挺直了脊背。
舒安歌故意撞昏了更久一些,一直到電梯門再次敞開時,她才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質問道:“葉洵驍呢,我要見舒燁然。”
她眼中泛著血絲,身體綿軟無力,聲音好似蚊蚋一般,余光中看到姜永澤時,故意露出錯愕之色:“殿下,你——”
舒安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姜永澤神情冷酷道:“你早就知道,這裡不正常。”
兩人之前商量好了,要在敵人面前演一場戲,姜永澤卻說不出絕情的話來,只能刻意像平時一樣,擺出冷酷無情的樣子。
舒安歌大受打擊的靠在輪椅上,神情沮喪眸光中全是羞愧,張嘴欲解釋,卻發現自己身上半點兒力氣都沒有,連說話都艱難,於是震驚的望著兩個侍者。
“你、你們,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一直監控著兩人情形的寧鴻卓,露出滿意的笑容,慈愛的望著站在一旁的兒子說:“奇勝啊,只有棋子才會受人擺佈,寧家要做下棋人,懂麼?”
先前還在擔憂姜永澤等人擁有治療基因崩潰症方法的寧奇勝,在看到他沒過兩天,就再次入了寧家的圈套之後,對父親佩服的五體投地。
“父親大人,奇勝明白了,先前是我太慌張了,以後我一定會認真向您學習,不斷壯大寧家。”
寧鴻卓呵呵一笑,拍了拍寧奇勝的胳膊,意味深長道:“你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方不負為父的良苦用心。”
“是,奇勝牢記在心。”
寧奇勝望向寧鴻卓的眼神充滿敬佩,薑還是老的辣,上一次,他們為了算計姜永澤費了好一番心血,這次卻幾乎沒花什麼功夫。
他看著兩人被推到了寧家的研究基地中,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向寧鴻卓請教道:“父親,為什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