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的話讓人無從反駁,陸小鳳忽然懷疑他的眼睛,懷疑起他從未見過面的上官飛燕。
上官丹鳳和上官飛燕從未同時出現過,這難道不是一個疑點的麼。
隨即陸小鳳又想到花滿樓,他目盲心不盲,從未認錯過人,他見過上官飛燕也見過上官丹鳳,沒理由分不清楚她們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只是幾句話的功夫,陸小鳳發現,他已經隨著舒安歌的思路走,甚至進一步懷疑起他認識的上官丹鳳和上官飛燕是一個人。
陸小鳳沒有將心中懷疑表露出來,而是將目光重新移向西門吹雪:“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我日後會去查。此次,還是要請你出莊一趟。”
“當然,出莊之後,如何形事,還是由你做主。”
舒安歌沒再插話,只是笑吟吟的望著西門吹雪,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陸小鳳,唇角再次彎起一個僵硬的弧度:“只要你把鬍子刮乾淨,我便隨你出山莊。”
這才是西門吹雪,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陸小鳳。
陸小鳳聽到他的要求後啞然失笑,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
一向冷淡的西門吹雪也會開玩笑了,為了請他出山,陸小鳳要來了刀片。
沒有鬍子的陸小鳳,下巴光溜溜的,看起來年輕不了,他渾身不自在的樣子,讓舒安歌想笑。
西門吹雪是守信的人,陸小鳳颳了鬍子,他也答應了隨後離開萬梅山莊,協助他調查一件事。
在此之前,陸小鳳邀請西門吹雪和舒安歌出門見了一個人——花滿樓。
花滿樓是盲人,但他眼神清澈,面上帶著幸福而滿足的光輝,他的笑容十分燦爛,不像天底下任何一個盲人。
他微笑著看向西門吹雪的方向,問了一句:“西門莊主?”
“花滿樓。”
花滿樓點點頭,不無遺憾道:“只恨在下身帶殘疾,看不見當代劍客的風采。”
西門吹雪凝視著花滿樓許久之後,突然問到:“閣下真的看不見?”
舒安歌一直盯著花滿樓的眼睛看,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有更不禮貌的西門吹雪在,她的行為就是毛毛雨。
花滿樓被兩人盯著,還被西門吹雪如此質問,臉上依然掛著笑。
“莊主想必應該聽說過。”
“閣下難道竟能聽得見我的腳步聲?”
像西門吹雪這般,輕功和劍術已入化境的人,有資格如此自負。
花滿樓目光突然移向舒安歌的位置,淡笑道:“這位姑娘為何一直盯著花某。”
舒安歌隨陸小鳳和西門吹雪一起出門時,沒有刻意用上輕功。
雖未曾謀面,但她對花滿樓印象不錯,不想為難他,讓他去猜她的方位和性別。
“我在看,如何醫治花公子的眼疾。”
說出花公子這個稱呼時,舒安歌突然想起花姑娘,不由輕笑出聲。
花滿樓沒放在心上,聽到她說能治自己的眼疾也未曾露出情緒波動。
他出身於江南花家排行第七,家中產業無數,自從他七歲瞎了之後,家中為他遍訪天下名醫,連宮中御醫都曾請到家中過,去無人能治癒他的眼疾。
花滿樓是一個樂天知命的人,他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生活,並熱愛著這個世界。
“多謝姑娘關心。”
他說完這句後,又看向了西門吹雪的方向:“據在下所知,當今天下最多有四五人行動時能完全不發出聲音,莊主正是其中之一。”
“但你卻知道我來了!”
西門吹雪眉目冷肅,卻不是針對花滿樓,他向來如此,舒安歌與他結識這麼久,鮮少見他露出其它神情來。
“那是因為莊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