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怪異的味道,一個穿著旗袍戴著耳環的女子,坐在深紅色的梳妝檯前,手中拿著梳子,一下下的梳著頭髮。
老式唱片機吱呀呀唱歌的聲音,從閣樓下傳來,女子側臉輪廓精緻立體,膚色白皙如紙。
她一直望著鏡子,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彷彿完全沒有關注到舒安歌的存在。
昏暗的陽光從天窗裡斜照進來,舒安歌往前走了兩步,望著梳妝檯前的鏡子,抽出揹包裡放的桃木劍。
鏡中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沒有穿旗袍的妙齡女子,也沒有老舊的閣樓,只有舒安歌自己。
準確來說,鏡子裡只有一個容貌和舒安歌一模一樣的人,她手中拿著桃木劍,鏡中人手中空無一物,唇角噙著詭異的笑容。
再膽大的人經歷了這一連串詭異的事情後,都會有些慌亂,舒安歌從容不迫的站在原處,沒一點兒受驚的樣子。
她往前又走了一步,旗袍美人依然不緊不慢的梳著頭,她烏黑亮麗的頭髮猛然暴漲,像蛇一樣扭動著朝舒安歌捲來。
舒安歌早有防備,她舉起手中桃木劍,朝扭曲的黑色長髮劈去,飛快打了兩個防禦結印,扔出兩道五雷符。
符紙碰上扭動成團的黑髮後,砰的一下炸開,旗袍女子抓著手中梳子,手中指甲爆長,轉身朝舒安歌抓來。
她神情冰冷,眼珠泛著詭異的藍色,彎曲修長的指甲比尖刀還要鋒利。
舒安歌用桃木劍擋住旗袍女尖利的指甲,她瞪著眼睛,漂亮精緻的面孔突然變得血肉模糊,面板像破布一樣,一塊塊的掉在地上。
“賤人,你害得我好慘,你為什麼要勾引我夫君!”
她的聲音很難聽,就像指甲撓玻璃一樣。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舒安歌又是一張五雷符拍到了她臉上。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怪物,尖叫著後退,捂著一張沒有五官的嚎啕大哭。
舒安歌毫不手軟,抓了一把糯米混著硃砂,朝女怪物丟去,呲啦呲啦的聲音此起彼伏,旗袍女身上變得千瘡百洞,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變成一灘黑水。
怪物消失了,閣樓還在,唱片機裡的歌聲,還是舒安歌剛進門時聽到的那一段兒。
這個幻境比她想象中更厲害,舒安歌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她再次睜開眼時,紅色梳妝檯前,一個穿旗袍的女子,正在慢悠悠的梳頭髮,她的容貌動作還有插在鬢邊的茉莉花,都和之前如出一轍。
已經被消滅的怪物再次出現,如果舒安歌心理素質不夠強悍的話,此刻已經崩潰了。
與剛才一樣,旗袍女子突然停止梳頭,回頭看向舒安歌,她的眼神泛著奇異的藍光,就像玻璃彈珠一樣。
“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夫君,為什麼……”
她看向舒安歌的眼神中充滿幽怨,殷紅的唇與白牆一樣的臉色形成鮮明反差。
碰上硬茬子了,舒安歌心中敲響警鈴,思考著如何打退眼前怪物,順利破除幻境。
“我不認識你夫君。”
為了找到對方缺點,舒安歌和旗袍女子聊了起來。
她嘿然一起,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鏡框,神情痴狂囈語似的說著:“我的夫君是個大英雄,他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旗袍女子突然發狂,鏡框上的玻璃碎成無數片,朝舒安歌的眼睛和臉激射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舒安歌身子往後一仰,完美避開尖銳的碎片,緊接著將手中桃木劍刺入旗袍女子身體內。
舒安歌將靈力灌入桃木劍中,將五雷符貼在穿旗袍的怪物身上,和之前一樣化為一灘黑水。
再次解決了怪物後,舒安歌取出幾道符紙貼在梳妝檯的鏡子上,一陣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