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開啟門的瞬間便察覺到一絲異樣,門內地毯有移動痕跡,光潔如鏡的地板上,落了些許塵土。
她是一個愛乾淨的人,每天都會用掃地機器人打掃房間,每週都會請兩次鐘點工。
舒安歌早晨離開時,家中地板十分乾淨,沒有任何明顯塵土。
她關上房門,往客廳中走了兩步,駐足凝神靜聽,刻意放慢的呼吸聲清晰入耳。
呼吸聲是從她的臥室傳出來的,舒安歌將包放下,開啟客廳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捆安全繩。
蔣一希心如擂鼓,聽著客廳中的動靜,屏住呼吸等待舒安歌推開臥室門。
他默默數著她的腳步,情緒有些焦躁,後悔選擇臥室等人,萬一舒安歌睡前不回臥室呢?
正當蔣一希猶豫是否要冒險走出臥室,主動出擊時,腳步聲由遠而近響起。
他高舉胳膊,抓緊手中噴了迷藥的溼毛巾,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門,開了。
蔣一希張牙舞爪的朝舒安歌撲去,她飛起一腳踹到他腰上,他像破麻袋一樣“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他甚至沒反應過來,直到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起來時,蔣一希才回過神兒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舒安歌啪的一聲按下了電燈開關,燈亮了,她朝蔣一希看去,眉毛上挑:“是你?鬼鬼祟祟躲在我的房間中。”
此時此刻,躺在地上的蔣一希,狀態十分糟糕,地板很涼,他被踹的地方鑽心的疼著。
恐懼讓蔣一希忘記疼痛,他一臉哀求的說到:“金金,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舒安歌像看傻子一樣,掃了蔣一希希望,他大約以為她瞎了聾了,看不出他特潛伏在她臥室中打算幹壞事。
她拎著安全繩走到蔣一希身邊,蹲下身子,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捆豬仔一樣綁了起來。
蔣一希一臉錯愕,在地上拼命掙扎扭動:“放開我,金金,放了我好麼。”
“不好。”
舒安歌神色平靜的回個兩個字,然後開啟手機,撥打110報警,告訴警方有人潛入她的家中,對她圖謀不軌。
警察接警速度非常快,蔣一希沒想到舒安歌直接報了警,他苦苦哀求道:“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金金,你不要衝動,我真的只是代你姐姐,來和你談一些家庭婚姻方面的忠告。”
狡辯是徒勞的,舒安歌瞟了眼蔣一希手頭的工具,在房間裡有了幾步,抬頭看到了貼上在牆上的攝像頭。
“談話需要擅闖民宅,需要帶上攝像頭麼?”
舒安歌冷笑著反問蔣一希,接著走向攝像頭前,研究了一會兒,對著鏡頭說:“這個鏡頭是連網的吧,處心積慮的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眼神犀利明亮,讓另一頭關注著監控影片呢馮珍珍,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萬無一失的計劃出了問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辦法撇清關係,決不能任由蔣一希供出自己來。
為什麼會失敗呢,馮珍珍咬牙瞪著影片中的舒安歌,她白皙美麗的容顏,在畫素不是很高的影片中顯得格外漂亮。
她該如何撇清她和蔣一希之間的關係,馮珍珍看著影片中的蔣一希,心思十分慌亂。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舒安歌掃了一眼螢幕,發現來電人是崔英雋。
她情不自禁露出微笑,按下了接聽鍵。
蔣一希躺在地上,強烈的恐懼感一波一波襲來。他太過自負,之前一直在幻想,如果強姦成功之後,他將獲得多少好處。
直到被舒安歌打倒後,他才意識到,強姦未遂或者故意傷害罪成立,他的人生將墜入深淵中。
他原本就因為得罪崔英雋的原因處處不得志,如